“這次,你緊張嗎?”瑪依站在特蕾莎面前,臉上依舊帶著鼓勵和關心的微笑。
這一天,特蕾莎要去蘭德——斯威登南邊一個小國的首都,參加第二十四屆外若門守護大會。
特蕾莎所在的這個星球——恩斯的其他王國代表也會在這個會上,彼此之間交流抑制斯毒產生的方法,討論著哪個國家使用的瑞斯最多,到底哪些王國應該對外若門的損壞負更多的責任,不爭個你死我活,不爭出來個協約框住所有的王國的行為,這些人是不會停止的。
智者們在爭辯,拿著自己老早就準備好的講稿,列著不知道是從哪兒找到的數據和收到的消息,抨擊著那些產生斯毒的商者、那些使用大量瑞斯的王國、那些吝嗇得不愿拿出一點錢來支持外若門守護行動的賢人。
他們試圖喚醒恩斯更多子民的“良知”,試圖喚醒其他王國那些潛在的護門士。這群智者們,想要同其他護門士一起,用輿論的壓力來迫使賢人們改變決策。
賢人們也在爭辯,雖不至于憤怒得拍著桌板,但話語中也是滿滿的憤怒。“什么智者!真以為自己對斯威登、對恩斯有足夠多的了解?真以為守護外若門就像你們說的那么簡單?幼稚!”
特蕾莎也在這一群“唇槍舌戰”中,她只是個孩子,一個弱小的孩子。可也正是她的弱小,吸引到了更多人的目光。
“我叫特蕾莎,十五歲,
一個本應在習所好好研習知識的習人,
一個本應和同伴享受童年樂趣的孩子,
可現在,我卻站在這里,
站在一群比我年紀長得多的長者面前,
試圖用自己的話,將你們喚醒。
是你們奪走了我的童年!
是你們奪走了本屬于我的幸福!
你們怎敢這樣!”
特蕾莎眼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委屈,不再是一個弱小女孩的無助,而是憤怒。憤怒眼前的這群大人們,憤怒世界上任何使用瑞斯的行為。
“你們是如此得自私,
為了金錢、為了你們口中所謂的繁榮,
肆無忌憚得使用瑞斯,
完全不顧釋放出的斯毒會對外若門造成何種侵蝕,
完全不在乎外若門一旦被毀我們的未來會如何!
而那些決策的賢人們,
卻從來不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他們毫不作為,
對于我們的擔心視而不見,
對于我們的呼吁不屑一顧。”
特蕾莎把使用瑞斯進行生產,看作是一種錯誤、不文明的惡行。和那些游行隊伍中說不出什么“見地”的護門士不同,特蕾莎雖是個孩子,但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美好了,
不管是自己的財富,
還是自己所享有的國民待遇,
難道還不滿意嗎?
為什么還要繼續開發瑞斯,
繼續去破壞我們現存的美好呢?
為什么要以斯毒損壞外若門的代價,
去犧牲我們的文明、犧牲我們的未來呢?
我們必須停止對瑞斯的使用!”
特蕾莎指責的,不只是斯威登,而是恩斯上所有的王國。在特蕾莎眼中,這些不作為的王國就是“兇手”——一個已經毀掉她美好童年、正在毀掉她美好未來的兇手。
“是你們毀了一切!
你們怎敢如此!”
在恩斯這個星球上,并不是只有斯威登王國才有梅狄亞山、舍鎮鳥和捕手,恩斯上的所有王國都有。
特蕾莎在這次大會上的發言,也正是通過他們,傳出了斯威登,傳到了恩斯的每一個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