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榮里4號的院門旁邊有個小拐角,胡孝民將周圍的情況偵查完后,就躲在了拐角處。他知道曾柏山有個特點,每天早上五點就會準時出門,跑步至三角公園,鍛煉一個小時左右,再跑步回來。
身為一名武者,每天必須練習,否則有如逆水行舟,不用多久就會荒廢。胡孝民站在那里,好像與黑暗融為一體,就算有人從旁邊走過,也不會發現他。
長時間養成的習慣,會在體內形成一個精準的生物鐘,五點還差幾分鐘,胡孝民就聽到里面有響動。這是曾柏山醒來了,正準備出門。
胡孝民悄悄將槍拿出來,隔著衣服打開保險。
他雖然也是格斗高手,但不必跟曾柏山硬碰硬。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最好的選擇。做生意是如此,執行任務時也該如此。
曾柏山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門外等著暗殺他。他雖然在警衛一大隊兼著副大隊長,但他的真正工作是孫墨梓的保鏢。他的腦海里,隨時想著會有人刺殺孫墨梓,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被暗算的一天。
跟往常一樣,曾柏山只穿了一件短衫,腳下一雙軟底鞋,在院子里活動了一會后,就打開了院門。
“吱……嗄。”
聽到開門的聲音,胡孝民開始轉身,等了幾秒以后,門前出現了一個黑影。
胡孝民對曾柏山的身形早就熟爛于胸,他果斷地舉起槍,對著黑影連開兩槍:“砰砰!”
槍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特別響亮,曾柏山也應聲倒地。胡孝民走過去,朝他腦袋又開了一槍,不管如何,他得確保自己任務完成。
隨后,胡孝民俯下身子,確認曾柏山死后,才從身上拿出一張早準備的紙條,扔在曾柏山的尸體上。
胡孝民并沒有走去外面的大街,而是轉身走進福榮里,繞到武寧路后回的家。去的時候,他走路花了半個多小時,回來時,他攔了輛人力車,坐了一程后,快到愚園路時才下的車,到家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五點半還差兩分鐘。
此時,天空才微微有些泛白,胡孝民到房間后,將脫下的臟衣服塞到床底。原本他準備將衣服洗掉,甚至燒掉,但想了想,決定留下來。
他的人設是一位新手特工,在福榮里4號開三槍,可以說是緊張,也可以說是為了穩妥。他現在應該是“興奮”、“緊張”、“激動”、“害怕”兼而有之。
躺在床上,胡孝民并沒有睡著。他仔細回憶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確保自己的行動沒有破綻。
他的破綻,既有可能是行動太過專業,也有可能是撤離得太迅捷,還有可能是自己回來后的行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早上應付夏忠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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