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瞻順利拿到鑰匙和錢,王淑珍才滿意而去。王瞻陪著胡孝民夫婦送王淑珍上車,他這個管家,今天晚上算正式上任了。
“王管家,家里有女眷,委屈你先睡門房。”
胡孝民等王淑珍的汽車走后,對王瞻說。他一臉的歉意,讓王瞻也挑不出理來。
“這個……”王瞻很為難,自己可是管家,不僅是經管財物銀錢的出入,還可以“計劃”人員的裁減,甚至能“建議”傭人的工錢,胡孝民夫婦的吩咐,以后也是由他轉達。
他的身份,比劉媽和馮香蓮都高,算是胡孝民夫婦之下,其他人之上,怎么能睡在門房呢?
“表舅,你就先委屈幾天吧,樓上樓下都是女人,你也確實不能住在房子里。”顧慧英也說道。
“好吧,我聽外甥女的。”王瞻聽到這聲“表舅”,有了臺階下,笑吟吟地說。
“你媽是什么意思?是關心我們?還是監視我們?”胡孝民與顧慧英到了樓上的臥室后,問。
“她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被你欺負。”
“這個王瞻,平常跟你家來往得多吧?”胡孝民問。
“怎么,還要深入調查?”
胡孝民笑了笑:“職業習慣。我們身邊的人如果有問題,會被人笑話的。”
家里的情況很復雜,他不得不小心。
顧慧英說:“以前只聽姆媽說過,還有個表舅,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她其實也很擔心,自己和劉媽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家里多一個馮香蓮,已經很不方便。再加上王瞻,以后她們的行動,得格外小心。
“第一次見面?看你喊表舅喊得這么順口,還以為小時候就見過面呢。”
胡孝民走到窗口,望著在門房張羅的王瞻,陷入了沉思。
顧慧英去洗漱時,胡孝民才找機會看了馮香蓮遞給自己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明天上午十時九如里5號。
胡孝民知道,這是組織安排人與自己見面。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胡孝民就到了白克路。哪怕是與組織的人接頭,他也精心化了裝。此時的胡孝民,穿著一件駝毛大衣,戴著一頂氈帽。他的臉上、脖子和手上都涂了黃蠟,還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像個四五十歲的男子。
從白克路步行至九如里,沿途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到九如里5號后,更是小心。九如里5號上著鎖,在對面,有一個人很可疑,一個騎自行車的男子,正在擺弄車子,像是鏈條掉了。顯然,組織上對這次接頭也很重視。
再繞到后面,并沒異常。再繞一個更大的圈子,與往常也無異。胡孝民放下心,對面的男子很面生,應該是自己的同志。
胡孝民從后門翻墻進了房子,悄悄打開門后,進入了房間。
張曉如的遺體已經不見,顯然,組織上已經妥善處理。他看了看時間,十點還差幾分鐘,這個時候,應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