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娜梅嘆息道:“我的判斷失誤,差點讓新二組又得逞。馬寧一戲弄我也就罷了,鄧炳榮也敢拿我開涮,真以為我沒脾氣?”
她與馬寧一交過幾次手,馬寧一棋高一著,先是渾水摸魚,再是聲東擊西,最后避實就虛,把她耍得團團轉,她心服口服。
鄧炳榮算什么東西?新二組行動小組的行動人員,睡了自己不說,還敢戲弄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孝民說道:“姐,等會我幫你打斷他的腿。”
柳娜梅對鄧炳榮很怨恨,將昨晚的事,斷斷續續告訴了胡孝民。為了拉攏鄧炳榮,柳娜梅不惜投懷送抱,鄧炳榮這個好色之徒,就此被她拉下水。
今天的行動,特高課當然不會有收獲。鄧炳榮能帶人行動,已經說明了態度。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擊斃鄧炳榮。
胡孝民陪著柳娜梅走進特高課審訊室時,還在門外,就聽到了鄧炳榮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木村巧親自在用刑,他沒有揮舞皮鞭,而是用一根燒紅的鐵絲,在鄧炳榮的腋下、心口、大腿內側,一下一下的刺進肉里。這些的神經末梢極為豐富,這些灼傷的皮膚,能給人帶來最大的痛苦。
鄧炳榮看到柳娜梅,好像看到了救星:“柳小姐,我都招了啊,去之前就說了,可能會轉移,你們沒抓到人,不能怪我啊。”
柳娜梅看到鄧炳榮的慘狀,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痛快,走到鄧炳榮面前,冷笑著說:“就沒有意外情況?你本來就受了傷,趕不回去也正常。”
鄧炳榮哭喪著臉:“我可以回自己的住處,上級什么時候派人來,用什么方式試探,真不敢保證。”
昨天晚上柳娜梅的手段,確實令他著迷。過了一晚再開口,他也沒那么大的心理壓力。軍統的特工都是職業的,只要不給組織帶去毀滅性傷害,為了活命,完全可以與敵人合作。
柳娜梅疑惑地說:“如果放你回去,新二組會派人與你聯絡?”
鄧炳榮說道:“對,但他們以什么方式,什么時間,我都不能保證。”
柳娜梅冷笑道:“那好,今天就送你回去,如果新二組的人來了,一切都好說。如果沒人來,嘿嘿,下場你是知道的。”
鄧炳榮忙不迭地說:“應該會來的,我們組座絕對不會放棄我。”
胡孝民在旁邊聽著,暗暗嘆息一聲。按照正常程序,他真會派人去試探鄧炳榮。畢竟,鄧炳榮失蹤,未必就是投敵。也有可能是臨時躲到別處,或者先去治傷。
柳娜梅不會再相信鄧炳榮,她在鄧炳榮的住處,安排了兩個特務,如果有人去找鄧炳榮,不管什么人都會被扣住。另外,在他住處的周圍,也都安排了暗探。只要有陌生人出現,都會派人盯死。
渡邊義雄布置好后,問胡孝民:“胡科長,你覺得柳小姐的安排妥當么?”
胡孝民輕輕搖了搖頭:“馬寧一不是一般的人,非常謹慎小心,我擔心會弄巧成拙。”
渡邊義雄問:“你有什么辦法?”
胡孝民謙遜地說:“我才疏學淺,哪能有什么辦法?只是覺得與馬寧一斗智,實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