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白暗暗奇怪,以前可沒這么多名堂。
他也沒多想,或許今天有特別的事情,走進房間,里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絡腮胡子,較為壯實。另外一個相貌普通,屬于那種丟進人堆里馬上找不到的那種。
湯伯蓀站了起來,朝張守白拱了拱手,說:“張先生,請坐,我是新二組情報小組長湯伯蓀,這位是我們的副組長魏嘉猷。找你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張守白遲疑道:“齊先生沒來?”
魏嘉猷盯著張守白,沉聲問:“今天只有我們,張先生,你與76號情報一科的科長劉炳元,什么時間、什么地點見的面,都聊了些什么?”
張守白心里一驚,惱羞成怒地說:“魏副組長這是什么意思?”
魏嘉猷沒有生氣,好整以暇地說:“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我們還知道,你與劉炳元之間,是通過一個叫秦修德的聯系。這個人可能用了化名,但他裝了顆金牙。”
湯伯蓀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張先生,找你來談話,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在三極無線電傳習所,把你當場擊斃,豈不省事?”
魏嘉猷言辭誠懇:“我知道,你并沒有出賣我們的機密,也沒有舉報電訊人員。所以,你還有回頭路可走,我們會給你機會,戴老板也會給你機會。”
湯伯蓀在桌子上一拍,喝道:“張先生,真要撕破臉皮,對大家都沒好處。”
張守白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懊悔地說:“鄙人只是一時糊涂,一地糊涂啊。”
魏嘉猷緩緩地說:“你只是走錯了路,還有改正的機會。”
湯伯蓀拿起桌上的鋼筆,扭開筆帽準備記錄:“說說吧。”
秦修德與張守白,每隔一天會見次面,除了傳達劉炳元的最新指令外,也是想提醒張守白,他現在是76號的人了。
在拿到第一筆一千元的津貼時,張守白就寫了張收條,簽了自白書,正式與軍統決裂。不斷的與之接觸,才會讓張守白與軍統越走越遠。
正當秦修德與張守白接完頭后,他突然發現,身后多了個“尾巴”。對方穿著襯衣,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帽沿壓得很低,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他。
秦修德加快腳步,不時回頭觀察著,盡量往人多的地方鉆,想擺脫對方。最后,甚至故意轉過身,想用這種方式嚇退對方。
他多次背叛**,現在又加入76號,不管哪個抗日組織,都有可能暗殺他。直到秦修德回到76號,心情才慢慢平復。
秦修德緊張地說:“科長,我被跟蹤了。”
劉炳元連忙問:“被什么人跟蹤?”
秦修德心有余悸地說:“不知道,反正對方來者不善,要不是我機靈,恐怕回不來了。”
ps:剛才翻看了一下記錄,才發現搞錯了,以為自己又欠了一章,其實200張月票時重新加更了一章,所以這章加更是260張月票提前加更的,先更為敬(終于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