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一甩袖子,仙風道骨,強壓著怒火,撫須哈哈大笑,故作豪邁和灑脫狀,又是抬手一指,指著一名長發飄飄風姿綽約的少女,夸贊道:“此女名為白盈盈,乃至出自東都域有名的白氏家族,自幼習武,有奇遇!于十五歲那年被帶到我一山宗啟命成功,早早就已摸到了天命二層的門檻,但始終不肯破境,花了一年時間積壓命理試圖一飛沖天!”
老道士冷笑道:“這種寶貝弟子你也舍得放出來,不怕出意外?”
“唉,玉不琢不成器,老夫這些弟子,可絕不能成為嬌弱的花朵,而是要成為參天大樹!老夫這良苦用心又不能跟我這弟子們說出口,只能期盼他們自己能明悟這道理,才不會讓老夫失望。”李長老一臉贊嘆地看著這白盈盈在大龍山中的一舉一動,感慨連連。
老道士一臉陰沉地看著,暗道這李狗實在好運,本是跟他差不多的閑散野修,加了一山宗就抖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搜羅到這么多良才美玉,實在白瞎了!
正在這時,老道士兩眼一睜,眼睛瞬間瞪大,面容古怪,李長老更是臉色狂變,睜大眼睛看去,罕見地露出緊張之意。
只見這白盈盈,剛剛與同宗弟子拼斗了一場,艱難奪下了一柄青色長劍,在大龍山中穿行了數百里,剛剛停下來喘息一下,伸手擦拭著姣好面容上的汗滴,一臉欣喜地正要細細觀察手中的命寶。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猛然從她身后竄出,在白盈盈花容失色中,說時遲那時快,這身影已經驟然暴起,身姿矯健,一個碗被他拿在手中高高舉起,啪的一下猛然砸下,忒是毒辣!
啪!
啊!
白盈盈來不及轉身,倉促爆出的命理,居然在這看似普通完全沒有任何法的一擊中,轟然崩塌!那棕色的碗就一擊砸到她渾圓飽滿的后腦勺上,發出巨響!
白家女雙眼猛然瞪大,那一對亮麗柳眉更是高高翹起,透露著匪夷所思,不甘地昏迷了過去。
那最后的一個余光,只看到了這卑劣的偷襲之人,穿著一山宗的服飾。
“成了,又得手了一個,沒有人看到我的面孔。”沈清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這才伸出手,粗暴拽下了這少女的儲物袋,意外地發現這袋子要遠比其他高端,空間更大,能放下更多物品。
沈清將青劍也一并放進這儲物袋中,深吸一口氣,眼中精光爆射,打算以同樣的手法將這白盈盈吊起來。
他低頭一看。
這女子長相姣好,瓊鼻高挺,面若桃花,更兼昏迷不醒的原因,柳眉輕皺,惹人心憐,于是站在那里陷入沉思。
思考。
遲疑。
最終決定干了。
“女的……嗯,正所謂狡兔三窟,我只有一山宗男弟子的服飾,正缺一套女弟子服飾以備不時之需……”
沈清低頭看去,眼底涌動著深思,于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這不知姓名的女弟子扒個精光,以同樣的手法,嫻熟無比的將其吊到一顆參天大樹上,拿著女裝揚長而去。
李長老縱觀全程,呆滯地屹立在高空,幾乎把胡子拔掉,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瞎掉了,怒氣沖天!
“這賊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老道士更是放聲狂笑:“少年郎,血氣方剛,上下其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只是老道我就就不明白了,為何這少年對你李長顯的得意弟子,該摸的地方都摸了,不該摸的連碰都不碰一下?你教導的這塊美玉,人家都不屑一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