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喝罵中,伴隨著激烈的斗法,道道命理和命法對轟,不時有人重傷逃逸,但很虧就被追上,殘忍殺死。
“我等東都域命修,也是隸屬于閻魔域的修士,你既然也隸屬于閻魔域麾下,為何要率人對我等下殺手?!”一名高大青年在戰亂中,雙目赤紅地瞪著前方大喝。
此人正是……孟青山,區區天命四層的修為,險象環生,身受多處重創,早已搖搖欲墜,隨時都會身死。
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踩踏著一柄飛劍,臉上帶有殘忍和陰郁之色,背著手安靜看著這場圍殺,指揮著十三名黑衣人不斷襲殺東都域出來的這批人。
一名身形蒼老的黑衣人則顯得不同,安靜站在青年身旁,冷漠旁觀。
過了一會兒,青年冷聲開口:“我翻看過上一次域外大戰的記錄,千年之前,你們東都域的血魔宗宗主曾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以四鼎的修為,拼著重傷的代價鎮殺了一名五鼎的敵對命修!”
“血魔宗宗主展現的瘋狂和狠毒,那種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干的瘋魔,一度贏得了閻魔域眾上宗的賞識,甚至直接以宗門長老之位對這血魔宗宗主發出了誠心的邀請,只可惜這宗主野心勃勃,不甘于人下,寧可待在東都域中也不愿升入閻魔域。”
“我看到這戰事記錄,也對這位宗主神往無比,原本期盼著這次域外戰場,想辦法與此人結識并說服其拜入火月大教,也好讓我多一尊靠山,進一步得到師尊的賞識,可……”
“怎么來的只有你們這些廢物,還告訴我那血魔宗宗主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干掉了?!”
黑衣青年眉毛低垂,舔了舔嘴唇,硬是擠出來的笑容中,有濃郁的血腥味,他殘忍地看著自己統率的眾多走狗們,將這東都域中走出的這些近乎逃荒一樣的家伙們,被一一殺死。
他眼睛泛紅,貪婪看著那道道血腥,癡迷地傾聽著那陣陣慘叫,分明露出了愉悅之色。
“你別囂張,我等宗主就在后方,隨時都會駕臨這域外戰場!到時候,你也會被我等的宗主殺死!”
一名赤柳宗弟子一招逼退了一名黑衣人,聲嘶力竭地大吼一句,可很快,那名黑衣人似乎被激怒了,低喝一聲,有音波之法發出,震的赤柳宗弟子身軀一震,臉上一白,黑衣人在瞬間出手,將赤柳宗弟子分尸。
而這,只是這里微不足道的一個場景,更多的血斗正在發生,無論死了多少人,死了哪一方的人,那黑衣青年都在只是殘忍注視著。
黑衣青年只是冷笑著,不知為何,明明聽到了有天鼎境命修將臨,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懦,反而底氣十足一般,一派冷傲和蔑視的樣子。
“三級域的小宗宗主,很尊貴?呵呵,三級域出身的你們也被限制了眼界,天鼎境的宗主再強,難不成有我閻魔域的界橋境宗主強?”
“本少爺,雖然也出自三級域,但已經被火月大教的界橋境大長老收為記名弟子!”
黑衣青年站直了身子,以睥睨的目光俯瞰著他們:“而且在這域外戰場上,真正能一錘定音的是四級閻魔域的界橋境老怪們!天鼎境最多算是重要助力,三才境算是死傷最多的高級炮灰,至于你們這些三級域的天命境……不過是一群連棋子都算不上的消耗品罷了。”
“現在,本少爺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肯為我奴仆,我就繞你們不死。雖然你們出身低賤,但想來當做奴隸使用的話,勉強可以一用……沒關系,本少爺一視同仁,不嫌棄你們這些奴隸太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