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浩去往了一個辦公室,兩個錢包、手機和兩串鑰匙就在桌上。
陳浩拿起了兩個錢包走向了我說道:“那個以防萬一,你還是要給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證。我要確定你真是他們兒子,出錯了我可扛不住。”
我拿出了我的身份證沒有反駁陳浩的話,陳浩核對我的身份之后將我爸媽的兩個錢包、手機和鑰匙遞給了我。
手機我也不知道開機密碼,但所有的東西我都塞入了口袋里。
陳浩給完我錢包之后對我說道:“你媽走了,你爸現在ICU。你爸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安心去辦你的事情吧。提醒一下我們這邊最多幫你墊付三天,你三天內如果拿不出錢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治療你的父親。ICU很貴的,你心里要有準備。”
準備?什么準備?給錢的準備?什么錢?誰的錢?
我腦海里出現了一句話:我還只是個孩子。
我從辦公室出來,看著爸媽的錢包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我分別打開了兩個錢包,一個里面有一千三、另一個只有四百塊。
爸媽的身份證此時拿在我的手里,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小時候我偷過爸媽的錢,那是我小時候唯一能接觸到爸媽錢包的機會。但現在兩個錢包就這樣的放在了我的面前,爸媽的身份證被我一遍又一遍的看著。
我拿出了手機給那位韓警官再度打去了電話。
爸媽的駕駛證和車輛證明都在韓警官手里,韓警官表示我過去取或者想辦法寄給我。
我選擇了自己去取,取來之后自己交給那位叫劉洋的保險人。
一個下午,我完成了我能知道的所有手續。
我把事情和劉洋說了個遍,說道痛處我嚎啕大哭。
我的人就站在劉洋的辦公室內,劉洋看著我說道:“立夏是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手續需要時間,我估計一個星期內。好了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可以回去了。我差不多給完你這個單子也要下班了,你要堅強。”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劉洋辦公室內,劉洋干完了工作可以下班回家。而我回家?回家能干嘛?
劉洋似乎看出了我還有問題詢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么難處?”
“三天后要給一筆錢到醫院,不然他們就不治我爸了。”我說道。
“這種事情我以前也遇到過,你可以去你們小區的居委會去要到死亡證明。把事情和他們說他們會明白的。然后拿著死亡證明和爸媽的身份證去各地銀行看看有沒有存款記錄,有的話取出來放到你的卡里。順便可以翻一下家里有沒有房產證或者其他車輛記錄證明。真沒辦法生活了可以賣房賣車度過難關,你爸要是能好過來日后的日子在想辦法。畢竟命比錢重要,那個我要關辦公室門了。”劉洋說道。
我被劉洋半哄半趕出了門,六神無主的我走在街上向著大致回家的方向走去。
家附近的居委會,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排隊到我的時候已經過了六點。但我也是最后一個來辦事的人,居委會的大媽聽完了我說的一切。
之后給主任打去了一個電話,又是二十分鐘的攀談。
居委會大媽手寫了一份證明給我,并且蓋上了抽屜里的公章。
我走之前大媽同樣的說了句:“孩子你要堅強。”
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半,今天一天比我預想的干了更多的事情。
沒想到還是個孩子的我,能把這些事情辦好。
銀行此時已經關門了,再怎么樣都需要每天早上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