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放我翻到了幾張白紙,看著白紙我癱倒在了床上。
我奮力的擊打沒有床單的被子,這些白紙上的內容并不是別的而是租房合同。
寫著三月一結,下次的時間剛好是月底。月租2100,三倍就是6300。這真是我想不的事情,原來我們家這么多年了都是租的。
而我手頭的錢都不到2300,不夠爸媽的手術費、不夠房子的房租。甚至不知道夠我再這個世界在活上多久,何等的諷刺?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廳。
爸爸一墻的小瓶酒,我一瓶瓶的打開喝了起來。
我喝到了自己曾經灌進去的自來水,我沒有吐出一股腦的只管喝下去。
幾十瓶10ml的小酒,全部進入了我的肚子。
我打算開煤氣自殺,我晃晃悠悠的關掉了房間內所有的窗戶。
挪到了廚房,打開了廚房下柜。
我擰開了煤氣罐后聽到嘶的一聲,就倒在了廚房內。
……
陳浩的電話再度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接了起來。
接起來的一瞬間我才發現我沒有死,再度醒來的我頭昏腦漲。
我四仰八叉的將手機放到耳邊,陳浩醫生說道:“立夏你還好吧?”
“還好。”我說道。
“我這邊還發現你有字沒簽,明天可以來吧?”陳浩說道。
“好,我辦完手續帶著一起過來吧。”我說道。
“好,吃完飯了嗎?記得好好休息,不要太難過。”陳浩說完掛了電話。
爬起來才發現我開了煤氣居然沒死,看了一眼自己打開的煤氣。才想起昨天回來的時候自己煮了難吃的面,當時煤氣沒氣了自己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換上。
所以自己只是將沒氣的那個煤氣瓶擰開了,而喝多的我沒有發現。
我狠狠的一拳砸在地板上,手卻疼的我再地上翻滾。
我拿著廚房的掃把砸了煤氣灶,狠狠的砸,砸完的我拔下了接上煤氣罐的管子。
這是一瓶嶄新的煤氣瓶,打開它我肯定能死。
我再度擰開了這瓶新的,煤氣泄漏的撕撕聲告訴我成功了。
我將煤氣擰到了最大,呲呲聲在我耳邊演奏著。
我盼望著,自己暈倒后離開人世。
雖然我不能講父母的尸體安葬,但才過去半天不到能見父母應該也不差。
我哭喊著:“爸媽我來找你們了。”
找……你們了?
我一口吐了出來,一股眩暈和惡心讓自己十分難受。
我的心跳好快,終于我受不了啦。
太難受了,而且酒醒的我根本無法忍受。
都還沒到兩分鐘,我擰上了煤氣罐。打開了廚房的窗戶,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新鮮空氣進來的那一刻,我立刻就清醒了。
難受的感覺開始消散,而讓我再重復打開煤氣。
我本能的開始拒絕,這樣死太難受了。
我居然不敢死了,誰能想到這么慘的情況下我居然不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