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肺部開始變得十分不舒服,感覺像是有螞蟻再爬。
身后的女生們此時也在咳嗽,我連忙開口道:“外面有人在滅蟲,滅蟲的藥劑靠縫隙吹進來了,那玩意應該有毒。”
“那我們應該喊啊,喊他來救我們。”小文說著再度大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我搖著腦袋:“那個滅蟲的工作人員帶著耳機,扭著身子在滅蟲。喊他是沒用的,他機器轉動噴藥噪音本來就大,所以他帶耳機工作。這里地方那么大,滅到我們往縫隙里往才有機會看見我們。”
“那怎么辦?等他看見我們。我們不是毒死,就是窒息而死了?”蘇月慌張的開口道。
我無奈的大喊:“你們來一起頂著大門,我們把乒乓拍抽回去,然后把門封上。這個門密封性很強,應該可以擋住滅蟲的藥。”我連忙解釋道。
蘇月和小文頂上了大門,我奮力的將乒乓拍都抽了出來。
隨后眾人收回了力氣,大門此時完全閉合。
大門閉合的瞬間,確實阻隔了外面的滅蟲藥進入房間內。
但相對的也讓房間內形成了一個密封的空間,我的第一反應大喊道:“你們有濕紙巾嗎?”
女生為了方便上廁所,自然都帶了小包紙巾。
我拿出了六張,抓起了遞上的礦泉水瓶子。
分別打濕了六個紙巾做成濕紙巾交給了眾人,拿著濕紙巾捂住口鼻。靠濕潤的紙巾過濾掉吸入鼻腔的滅蟲藥劑,這是我暫時能想到的辦法。
“今天滅蟲,這也就意味著今天一天不會來任何人進入體育館了吧?”小文反應過來開口道。
舒笑反應過來開口道:“昨天是星期五,周末應該是休息的日子。他們選擇周末除蟲,可能性很大。而且我在想這個除蟲可能是要十幾個乃至二十幾個小時才能真有效的話。會不會閉館到星期一?那么說我們還要在這里被關兩天?”
聽到這話我開始后悔的擰住了瓶蓋,人可以幾天不吃飯。但不喝水似乎撐不過三天,如果今天沒人發現我們。那么顯然我們會在這里被渴死。
“外面噴藥的師傅,我們怎么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蘇月開口道詢問眾人。
“我們,我們。他不是聽不見嗎,但他有眼睛啊,他可以看見我們是不是?我們只要找到一張紙,在紙上寫上:救命我們在倉庫,我們是不是就能得救?”小美此時連忙解釋道。
“對,聰明啊。那么我們趕快找材料吧?”璐璐起身開始尋找周圍能找到的一切東西。
小美則開口道:“那個,字就由我來寫吧。我學過美術,自然知道怎么搭配能顯得更醒目。”
眾人都找不到能用的紙筆和顏料,小文找來了國旗。
但此時的小美搖著腦袋,國旗紅色的。太難在上面描繪其他顏色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諾達的一個器具室一個能用的冬休都沒有。
我望著小美開始發呆,我又回憶起了小美當年是為什么從美術課代表到不喜歡畫畫的事情了。
我之前說過小美喜歡畫畫,她平時喜歡給設計衣服。一大本本子里記滿了自己的靈感和看來的點子,但有一天被班里的壞學生翻了出來公開給了大家看。那天其實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壞學生拿著自己的筆和顏料。開始在小美的衣服上作畫,說的是幫她設計一個獨一無二的衣服。那天小美哭了,是我沖了出來脫掉了我的外套給小美蓋上才才解決的問題。
那一次之后,班里有幾個男生也一直都說我喜歡小美。相對的他們也討厭我,但并不是全部男生我也不介意這樣的事情。
我此時脫下二樓我的衣服大喊道:“用我的衣服鞋,我衣服是白色的。”
我將我的衣服鋪在了遞上,此時就是找顏料的事情了。
我連忙反應過來:“巧克力。”
此話一出,小美立刻撥開了一塊巧克力塞在嘴里。用口腔的溫度將其含化之后,小美蹲在地上。
舒笑用手機打光,小美開始用手指頭在嘴里沾取巧克力在衣服上寫下:我們被關在工具間,救命。
小美起身,親了我一口小聲的說:“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啊?”
我臉羞紅,但顯然沒人注意到我們。
因為字剛寫好,小文、蘇月、舒笑、璐璐。四個女生吃奶的力氣頂開了一條縫隙。
我上身赤條將衣服寫著扔了出去,我看見字體正面朝上長處了一口氣。
但隨后撲面而來的化學氣味,讓我們再度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