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韜滿臉認真的胡說八道,“第一,我爹是當大官的,第二是我媽超級有錢,第三,我爹是大官、我媽是首富。”
他媽噗嗤兒笑了,“這倒霉孩子,凈瞎說……行了,快吃飯,反正聽你爸的就對了,可不能惹禍,也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胡混。”
彭韜忙點頭答應著,解釋什么都是多余。
晚飯后的時間都是空閑,再不用頭懸梁錐刺股,彭韜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腳搭在暖氣片上,手里拿著望遠鏡,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不時瞅瞅那個窗戶,黑乎乎的沒一點燈光。
……
早餐可選面不多,豆漿油條是彭韜最常規的選擇,眼下管的沒那么嚴,街邊攤還是主流,彭韜正吃著,冷不防抬頭看見一熟人,陳宮這貨竟然也跑到這家來吃。
“你也來吃這個?”
陳宮翻白眼兒了,沒好氣的說,“讓你說的,跟我不食人間煙火似地。”
瞧了瞧他那讓人著急的臉,彭韜撇撇嘴,“咋還沒去京城?”
陳宮神情略滯澀,低頭喝了一口豆漿,“這兩天就走,臨走把這些地方走走,免得以后忘了。”
臥槽,尼瑪哪兒來的文青病!
此情此景,聽著遠超出該有文風的話,彭韜有股沖動,用碗里的豆漿給那貨補充點蛋白質。
吃早飯的路邊攤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彭韜還要去干大事業,自然不能陪著陳宮犯神經,兩人走到路邊兒,“我在這兒等人,回頭兒咱京城見。”
陳宮看著變化忽然賊大的彭韜,有些懷疑的問,“你小子真報的京城師大?”
彭韜第一志愿報了京城師大,陳宮覺得太匪夷所思,哪怕彭韜已經幾次親口承認,他還是想再問問。
雖然很想說幾句對他人生有用的肺腑之言,只是沒有切身體會,哪里會懂得內中滋味,彭韜臉上露出復雜的詭笑,拍了下陳宮肩膀,“不要給自己添煩惱,騷年,時代在跟你招手,你得準備好迎接它。”
彭韜對自己此刻說的話嘆為觀止,陳宮則懵逼了。
“車來了,咱回見吧。”
這年頭兒,還沒遍地是車,彭韜嘴里的破捷達還相當有范兒。
陳宮突然拉住他問,“邱瀅是怎么回事兒?你跟我說說。”
哎喲,難不成這貨對那丫頭念念不忘?
丫的藏夠深,沒看出來還是個表演實力派,前幾天嘴里還極盡嘲諷來著,打死他也不信情愫就這兩天迸發出來的,哦,想起來了,某年似乎從別人嘴里隱約聽到過點風聲,當時他沒多想,合著不是空穴來風。
他決定皮一下,反正可以確定他陳宮連邱瀅衣襟都沾不上,彭韜做個心痛捂胸口的動作,臉上表情極盡精彩,“別跟我提這個,不然兄弟沒得做!!”
有些意外,陳宮這哥們兒人僵住了,眼珠子微紅,拳頭都攥起來了,那架勢跟非洲草原爭奪交配權的狒狒極像。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的菜,彭韜輕捶了下陳宮,“好好好,逗你呢,瞧你那孫子樣兒。”
陳宮眉開眼笑了,變臉真幾把快。
就特么這點出息啊!還小男孩兒就如此,等再長大可怎么辦喲。
想到女孩兒,彭韜很明白,依靠溫柔和外表來吸引人家有多不靠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