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哪里肯聽我的叨叨?于是按照計劃。我就陪著阿翔到了他,女友家。娟子家!哪天我去之前,做了準備,身上噴了香水。古龍的,是找我們課長木村借的。我那會沒習慣噴香水。另一個怕回家引起老媽他們誤會。
換了一身筆挺的日式西裝工作服。日式西裝你要是穿不好,特難看。就像一個肉球球一樣,渾身褶褶巴巴吧。其實我捯飭沒啥意思。主要是,知道對方背影,所以盡量減少差距,不要給我阿翔帶來不利!
同時,為了配合工作。我還速成了幾段音樂大師的名著。什么《貝多芬》,《柴可夫斯基》等等吧。你總不能人家要是沒事問我,我還以為“柴可夫斯”是開車的吧?
同時,我也以為,阿翔也應該比我做的功課更好!必定那是他女友,他未來的“丈母娘經濟圈”所以,我不過是個陪襯。主要是展示我的“宋押司”容貌與精神!為阿翔可以順利的取得,愛情殲滅戰。創造有力的戰機。而我的犧牲,也許今后還能用載入我倆交情的史冊!
到了那娟子家以后,我倆站在樓道門口。這樓道一看就是修的氣派,地面還鋪著大理石方磚。我倆都是從貧民窟簡易樓出來的。廁所都是公共的。而且還不分男女。每個樓道就一根水管子。家里洗澡都是“二她媽媽嗎,你快拿大木盆來!”就這水平的,我家搬家后還算好了。我爸他們宿舍,那房子那會算新的。86圖紙。但是,樓道里窄吧要命。買個沙發真跟相聲說的。“同志們快放下!二樓你死了也上不去!”
所以,當我倆看到人家教授住的,光樓道都能給我們當住宅了,你說我倆能不羨慕呀?阿翔按動了門鈴,里面傳來一聲,清脆叫聲:“誰呀來啦!”說這話,一位看年紀少說40往上的中年婦女,穿著普通高領紅毛衣,胸前還繡著一喜鵲登枝。我倆一見有點愣!那女人梳這短發髽髻這哪像大學講師?。我心里在嘀咕!女人帶著濃濃的陜西腔調:“你找誰尼!”阿翔立刻說道:“阿姨我是阿翔,我是娟的朋友!今天跟娟越好到家里來!”話音未落,一個清脆銀鈴般聲音:“來呀!你咋才來呀!”說這話我一見,娟子從里面走出來。
跟著朝著那婦女說道:“張阿姨,沒事我來吧。您去忙吧!”我心里這回又是咯噔一下!“老媽子。傭人,保姆,老阿姨?.......白公館......渣滓....”不對!想哪去啦?真的說到這,我都想走了。但是一看阿翔簡直就是旁若無人!拉著娟子大踏步進門。我在外面特尷尬!我心說,哥們!你也介紹一把我好嗎?你不介紹我咋進去呀!
阿翔可能是突然想起來,拉著娟子轉身:“哦我差點忘了介紹,這是俺們宋押司!”。娟子一聽噗嗤笑了,伸手:“你好宋同志!”我一聽笑著回道:“別聽他的,他竟給我起外號。我是王。跟阿翔是發小弟兄!特地陪他來一起......”后面我真的說不下去了!只能是尷尬陪著笑臉。
好在娟子是知道我。沒說啥。我倆進了屋。好大的客廳呀。足有20平米。跟我現在的差不多。而且客廳里陳設,靠!清一色洋貨。幾乎除了人沒有,就沒有中文標示了!還是教育經濟好呀!教授真的先富起來了!
娟子叫我倆坐下,叫阿姨給我們倒水。我倆坐在那軟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哇!就好像坐在老子讀書,的那頭水牛的牛背上!我坐下后,端著水。環視四周。這家里四壁落白。電視頂上墻上,掛著貝多芬,肖邦,莫扎特,咦?我發覺沒有那個“柴可夫斯基?”看來人家也不喜歡這個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