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搖搖頭:“無可奉告。”
“你小子……”謝韻兒有些急了,最后跺跺腳,“姐姐,你是否也該管束一下小郎,怎么說他也是你干兒子?”
惠娘笑著搖頭:“才不是呢,當初要收小郎為義子,曦兒那丫頭反對得厲害,我想等她年長兩歲再說,此事就沒成。”
謝韻兒突然慧黠一笑:“那就怪不得嘍。”
怪不得什么,她沒有說,惠娘也不好意思問。
到晚上吃飯時,周氏也從房里出來一起吃。
本來謝韻兒晚上要回家吃飯的,可不知從何時起,藥鋪里晚上開飯的時候,會多留一雙筷子給謝韻兒,謝韻兒每天先在這邊吃過才回去,一來是這邊飯食質量好,二來是能坐下來跟惠娘和周氏說說話,對于不太懂生意經營的她來說,交談一番能令她收獲不少東西。
“姐姐怎的出來了?姐夫不回來,就讓丫頭們給你送飯過去。”惠娘見周氏裹得嚴嚴實實走了出來,趕忙上前攙扶。
周氏嘆道:“也是進了城才感覺嬌貴,以前生憨娃兒那會兒,上午剛生了孩子,下午就要下廚做飯,第二天就得下地做農活,也沒覺得怎樣,反倒是這次……可能是年紀大了,身體不中用了吧?”
惠娘笑道:“姐姐,你怎不說是因為一次生下龍鳳胎,身子受不住才會這樣?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吃,姐姐這些天在床上,有丫頭和姐夫照顧,是舒坦,不過也該多下來走動,活動下身子骨。”
“可不是。”謝韻兒也附議道,“這些天沒姐姐在鋪子坐鎮,光靠我一人,有些吃不消呢。”
周氏笑著點頭,道:“好好,等我做完月子,就出來做事。不然有人該說我吃白食了,我這個當伙計的可擔不起……”
一屋子女人坐下來吃飯,有說有笑。
吃過飯,謝韻兒即將走的時候,她突然又跟沈溪問起那句詩的事。
沈溪搖頭道:“謝姐姐問了也是白問,這并非我平日里隨手寫的雜詩,而是我府試時靈感之作,當時只想到這么兩句,從未想到會拿出來被人點評。”
謝韻兒好像置氣一樣說道:“你不說就算了,我回去查閱一番,一定能知道出處,到時候保管讓你心服口服。”
沈溪還真不信謝韻兒能去查出什么來,因為他寫的這兩句,并不是一首詩的某個段落,只是句俗語。
既然不是詩。她又去何處查?
……
……
第二天,沈溪正常上學塾上課。
回到陌生而熟悉的地方,沈溪感覺自己又要混日子了。
沈溪本來在學塾所有學生當中,就屬于最為特殊的一個。在這學塾里。他是“少東家”,地位卓然,就算各年級學生拉幫結派,也不敢得罪他。這次回來,他更是已經考過府試。屬于即將有功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