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辯解道:“奴家……奴家一定是把懷里私藏的銅錢弄錯了。奴家接受懲罰。”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打鼓,她剛才把話說得太滿了,說是只要沈溪能證明自己的銅錢是真的,她就任由沈溪處置。她心里想的是,就算這小子再無禮。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吧?
眾人都看著沈溪,想聽他會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
沈溪只是淡然道:“那就遵照之前的約定,請熙兒姑娘敬杯茶給在下就好。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熙兒心想:“你想讓我犯你我還懶得理會你呢?”心中不由又憤憤然,想針鋒相對回擊兩句,另一邊的云柳卻對她使個眼色搖搖頭,她這才悻悻作罷。
“奴家敬沈公子就是。”
眾人有些掃興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著沈溪這邊,見熙兒已經緩步上前,心中別提有多嫉妒了。
能讓熙兒這樣嫵媚多情的女子坐在懷里敬茶,是多么美妙之事,偏偏有此殊榮的是個小屁孩,他能做什么?
熙兒來到沈溪跟前,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矮下身子,在沈溪的腿上坐了下來,就在她準備倒茶時,沈溪突然伸出手攬住她的纖腰,熙兒登時整個身子都僵直了。
熙兒被眾人看著,不能發作,只好強忍著,拿起茶壺把茶水倒了,正要轉身把茶水送到沈溪面前,正好船只遇到一點兒風浪搖晃了幾下,熙兒身子一個不穩往后傾,整個人栽進沈溪懷中。
“你……”
熙兒感覺那雙惡心的手已經把她抱得緊緊的,心里又羞又氣,但再一想,我跟個孩子置什么氣啊,他不就抱抱我?又不能做壞事,由著他就是了。
盡管這般開解自己,她心中仍舊憤憤不平,轉過身來,把茶水送到沈溪面前:“沈公子,奴家敬您。”
臉上擺出柔媚和孱弱的神色,好像美人在情郎懷中嬌嗔。
此時的沈溪,感受著熙兒身體的“僵硬”,心中驚訝無比。他初時把手伸過去,只是想稍微教訓一下熙兒,觸手卻是**的東西,他才知道熙兒的腰間裹著很厚的裹腰。他還不太確定熙兒的裹腰是作何作用,但之后在船只晃蕩時,沈溪趁機抱她緊一些時,無意中在脂粉香氣中聞到一股草藥味,這也解釋了為何熙兒今日身上會濃妝艷抹,可能就是熙兒想壓制這股藥味。
熙兒有外傷?
沈溪聯想到之前蘇通所說,熙兒已經許久沒出來陪客,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若是一般的膏藥味道,那也沒什么,教坊司女子容易跌打扭傷,可問題是熙兒身上的藥味,正是出自陸氏藥鋪藥廠所配制的傷藥。
沈溪心中警覺,因為這熙兒的確是“大有來頭”,之前不過是畫畫得了她的首飾,之后藥鋪和沈家就遭竊,他可能還中了迷香。沈溪之前料想,可能是熙兒找人做的,現在想來,莫非出手的就是熙兒本人?
“謝熙兒姑娘。”沈溪把茶水接過來,一飲而下。
帶著疑慮,沈溪喝過茶水,這才松開抱著熙兒的手,方便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