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氏賺多少錢,楊家人不關心。但唯獨在惠娘和周氏掌控楊氏藥鋪六成股份上,楊家人很介懷。
若是惠娘一個外人把控著,他們沒辦法,現在知道居然是周氏掌握著楊家的命脈,他們怎可能善罷甘休?
這次楊凌和夫婦要跟沈明鈞夫婦一起回寧化。說是省親,其實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在老太太面前告狀,除了報復周氏這兩年來從楊氏藥鋪“攫取錢財”,順帶把楊氏藥鋪的股份拿回去。
沈溪心想:“要說里一套外一套,這個姑姑可無人能出其右者,原來這一路上的噓寒問暖都是虛情假意,為的是讓老娘不懷疑她!也忘了當初是誰連家業都快不保,腆著臉上門來苦苦哀求。”
李氏臉色陰冷,喝道:“老幺媳婦,到底怎么回事?”
這時候周氏被人捉住痛腳。心里委屈,只是在一邊哭泣。而沈明鈞這時候卻為妻子挺身而出道:“娘,您不能聽姐姐她胡言亂語,娘子這幾年都是為陸夫人做事,孩兒可以為娘子作證!”
楊沈氏冷笑道:“傻弟弟啊,這是被你媳婦利用了,你這都不知?”
沈明鈞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他也是嘴笨,想跟親姐姐爭吵,但又不知拿什么理由來反駁她。
此時沈溪卻看到架勢不對。
當初老娘選擇隱瞞此事。主要是怕沈家人跟之前奪藥鋪一樣,再派人去接管印刷作坊,至于后來出資銀號甚至是藥廠,都是有了錢之后。讓惠娘隨便去花,沒太當回事。
問題是惠娘是知恩圖報的人,她不會把別人的當成是自己的,無論賺多少銀子,她都會把賬目詳細記下來,這個分多少。甚至是幾分幾毫都不會有錯漏。藥廠和印刷作坊的賬目,惠娘是不用拿出來給人看的,但銀號卻是由多個股東一同出資,事情敗露,也必然是在銀號的賬目上。
沈溪心說:“要么從開始就別做,現在既然做了,就打死不能承認。我現在就說沒這回事,你有本事把銀號的賬目拿過來對質!”
想到這里,沈溪堅決地走進主屋,扶著周氏,厲聲喝問:“姑姑,你怎能冤枉我娘?”
楊沈氏冷笑道:“你才多大年歲,連你爹都不知,你從何而知?你娘其實是想當我們沈家的蛀蟲,把我們沈家都掏空她才心滿意足……”
這話其實很冤枉人,連李氏聽了都皺眉。
就算楊沈氏說的是真的,兒媳婦在外跟人做生意,還賺了大錢隱瞞家里,可她沒動用家里一分一毫,且每月都送銀子回來,連沈家的宅子也是用周氏賺回來的錢買來的,說周氏是沈家蛀蟲也太傷人了。
李氏黑著臉道:“這是什么話……”
雖然李氏之前對周氏有很多意見,但她作為一家之主,也不想讓家里的矛盾擴大化。但她在心里,還是袒護女兒更多一些,她也覺察女兒是因為楊家人受屈,誠心要回來讓周氏下不來臺,出言才如此陰毒。
沈溪卻針鋒相對:“姑姑,你說的那些話,都在誣陷我娘,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娘侵奪了你楊家的產業,不肯把產業還給你們?”
楊沈氏怒從心起,喝道:“臭小子,你是姓沈的還是姓周的,你娘做的那些事,外面都在傳,難道我會冤枉她不成?”
沈溪回擊道:“外面傳的?哼哼,外面還有人說我爹跟孫姨暗地里有來往,說我娘一直張羅著讓我爹納孫姨為小妾,還說我們沈家人跟孫姨套近乎,就是為了最后把姓陸的產業改姓沈。”
“這些話都能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