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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長大”的消息,很快便在兩家人中傳開了。
寧兒進來給沈溪送衣服時,一直在抿嘴偷笑,不過眸子里卻帶著一抹異樣的神采,她似乎還沒斷了勾搭上這位小主子的心思。
以前沒熟,現在可以采摘了……
新婚的第二天,沈溪要與新婚夫人給父母敬茶,沈溪出來吃早飯時沒見到謝韻兒,問過陸曦兒才知道謝韻兒一個人躲在后堂哭泣,惠娘正在勸她。
本來謝韻兒嫁給沈溪是為勢所迫,以為嫁進門敷衍一段時間后,她就能脫得自由身,可早晨見到那么“臟”的東西,還被沈溪看了后背的“全相”,她心里就感覺不是個滋味兒。
周氏沒留在陸府這邊,她要趕緊回去把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沈明鈞,同時也是做些準備,因為待會兒沈溪會帶著謝韻兒到沈家那邊去給他們夫妻倆敬茶。
惠娘在后堂勸了半天,出來時臉上帶著愁容。
沈溪上前問道:“謝姐姐怎么樣了?”
惠娘伸出食指點了沈溪的額頭一下:“小鬼頭,都怪你!”
沈溪撓撓頭,郁悶不已!
這事情真怪得了自己嗎?我苦熬了六七年,終于從小屁孩成長為少年郎,我容易嗎?不過表面上他卻要裝出一副自責的模樣。
周氏此時回來,跟惠娘合計一番,道:“要不然,讓憨娃兒今天就寫休書吧?”
惠娘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同意,眼下似乎只有趕緊把事情了結了,對謝韻兒才有所交待。
沈溪提醒道:“娘,謝姐姐昨天才嫁給我,今天我就把她休了,別人肯定會想。她一天時間不足以犯七出之條,被婆家趕出門,要么是有隱疾,要么是……不貞。謝姐姐以后還怎么做人?”
惠娘吃了一驚。后怕不已:“哎呀,差點兒又做錯事了……小郎說的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周氏嘆了口氣,過來扯了沈溪一把:“走,進去給你謝姨道歉。”
謝韻兒本來就很尷尬。見到沈溪后,她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粉面飛霞不說,連脖子耳朵都紅透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惠娘見狀道:“妹妹別多心,小郎也不愿意這樣。”
謝韻兒深諳醫術,自然知道這是正常的生意現象:“我……我也知道這事兒怪不得小郎,就是……就是……”
周氏道:“有什么呀,要是妹妹真覺得心里過不去,干脆以后跟著小郎。當我的兒媳婦就是了……妹妹總比黛兒那丫頭穩重多了。”
惠娘埋怨道:“姐姐,這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讓韻兒妹妹面子往哪兒擱啊?”
周氏笑盈盈道:“那就不提,此事只要家里人不說,外人怎會知道?謝家妹妹把心安回肚子里,跟以往一樣就是。”
話說得容易,可對于女子來說,婚姻是人生最重大之事,豈能當作兒戲?就算謝韻兒心中知道這婚事做不得真,可在與沈溪同床共枕一夜后。又親眼見證沈溪的“長大”,讓她心里矛盾異常。
可有些事情總得面對,很快謝韻兒收拾心情,在沈溪和周氏的引路下。前往沈家院子。
成婚第二日早晨給公婆敬茶行禮,這也是婚禮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