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兒忽然意識到可能被沈溪看到了什么,但等她睜開眼時,卻見沈溪仍舊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這才松了口氣,但她心里卻在想:“我怎能在此關鍵時刻忽視亂想?真是羞死個人……”
從春凳起來上榻,謝韻兒直接鉆進被窩,然后道:“睜眼吧。”
沈溪聞言把眼睛睜開,首先看到的是春凳上染了他血跡的那塊顏色鮮紅的白帕子,小心回頭看了窗口一眼,李氏似乎已沒沒有在那兒了,不過應該還在院子里沒走。
沈溪走過去吹滅蠟燭,然后回到床榻邊,輕聲問道:“要不要把下裳穿好?”
“不……不用了。”
謝韻兒此時臉滾燙得厲害,但幸好蠟燭已經吹滅,沒有讓沈溪見到她羞紅的俏臉,“若老夫人再進來,有所察覺,不妥……”
雖然謝韻兒怕被李氏發覺這不過是一場戲,但畢竟要跟沈溪在同一個被窩里睡,若晚上沈溪動一動手腳,就可能碰著她身子,這樣可就不好了。她把長身的白色單衣合攏,衣帶系緊,如此一來身上裹著褻衣和單衣,沈溪便不會直接觸碰她的肌膚。
沈溪上了床榻,本想讓謝韻兒睡在里面,他睡外面,但謝韻兒道:“相公應該睡里面。”
沈溪這才想到,在這個時代的確有這樣的規矩,因為女人作為男人從屬的身份,不能跨過男人的身體,而女子晚上難免要出恭,若男子睡在外面則會有所“冒犯”。
沈溪依言睡在床榻里邊,這回不但跟謝韻兒同床共枕,且睡在同一個被窩里。
漫漫長夜,沈溪和謝韻兒都睡不著,二人沒有刻意背過身背對對方,只是平躺著,沈溪偶爾側過頭去,卻見謝韻兒神色茫然,好像在想事情。
在這件事上,謝韻兒反倒更冷靜一些,而沈溪此時則有些難以壓抑心頭那股莫名的躁動。
“補酒的勁兒還沒過去?”
謝韻兒發覺沈溪呼吸急促,輕聲問道。
沈溪“嗯”了一聲,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這股氣息實在是太過強烈,本來他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可美人與他同榻,他總不能做唐突佳人之事,只能咬牙忍受。
謝韻兒突然問道:“要幫忙嗎?”
“啊!?”
沈溪不由驚訝地看向謝韻兒。
謝韻兒卻輕輕一笑,顯得幾分俏皮:“跟你開玩笑的……別胡思亂想了,早點兒安睡就沒那么難受了。”
沈溪心說這位大小姐可真是不懂得體諒人,明知道我心里憋得難受。還拿話來刺激我。他如今是跟一個對他卸下所有防備的女人同床共枕,若是以前還好,可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發生蛻變,若是沒有**的話。絕對不是圣人,而是身體有毛病。
沈溪實在沒辦法,只能起身下床,喝了幾口涼茶壓壓心火,同時溜到窗口去看看李氏是否還在外面盯梢。等發覺院子里空空如也時,他這才放下心來,回來躺下后道:“祖母已經走了。”
“嗯。”謝韻兒應了一聲,仍舊躺在那兒,眼睛閉得緊緊地像是要入睡,但沒過多久卻睜開眼。
相顧無言,二人就這么靜默到后半夜,謝韻兒才睡了過去,她呼吸平順,帶著一股香甜的芬芳氣息。
沈溪看著謝韻兒那完美無瑕的容顏。絲毫沒有睡意。
本來謝韻兒可以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但沈溪兩世加起來都沒有應付女人的經驗,只得白白把機會錯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