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笑著打趣:“連身子都被公子碰了,還說不碰呢……”
“姐姐……”
熙兒不由大囧,被沈溪看過全身,那算是權宜之策,畢竟要治傷嘛,不過她坐在沈溪懷中與沈溪飲酒倒也是事實。
入夜之后,燭光跳躍,熙兒坐在床邊打了個呵欠,感到無聊之至,云柳卻完全沉浸在沈溪所編織的世界當中。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輕響,熙兒頓時警覺,一個閃身到了門口,見到是玉娘開門走了進去,她才松了口氣。
云柳問道:“沒什么事吧?”
“沒事,是玉娘,唉!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頭?”熙兒回到床邊坐下,大感無趣地說道。
云柳道:“過來陪公子難道不好嗎?公子就在隔壁,若他有什么事,我們也能照應,你若是琴棋書畫方面碰到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過去請教,以公子的為人,肯定會作出解答。”
熙兒有些氣急,琴棋書畫那些,不過是在教坊司內為了應付客人,被玉娘強迫著學的,平日里她連碰一下的興趣都不看,如果因此而去問沈溪,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
到了上更時分,后院突然傳來些微嘈雜聲,云柳沉浸在書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熙兒卻是耳聰目明,她不動聲色地湊到窗前看了一眼,眸子里露出些許狡黠之色,端起木架子上的水盆出門去了。
此時沈溪剛送走玉娘,正在書桌前看書,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沈溪以為玉娘還有什么事要交待,結果一打開門,門口竟是目光里柔情似水、雙頰緋紅欲滴的熙兒。此刻她正端著盛滿熱水的木盆,似乎要侍候自己洗漱。
“公子,奴家可以進去嗎?”
熙兒情意綿綿地望著沈溪,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就跟在汀州教坊司時跟蘇通獻媚時一個模樣。
沈溪一個激靈,直接回絕:“不行,在下不習慣被人照顧,我自己來吧。”說完,正要伸手接過熙兒手中的木盆,熙兒卻故意提前松手。水盆落地,熱水濺了沈溪和熙兒一身。
“哎呀,公子,是奴家不小心。”
熙兒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人已經趁機鉆進屋子,拿起帕子就往沈溪身上擦,也不管沈溪被水浸濕的只是衣服的下擺以及鞋子,整個人直接往沈溪懷里湊。
沈溪不知熙兒為何會這般,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沈溪警惕之下抽身避開,但熙兒畢竟是有身手的女人,她要達成某種目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溪很難躲開。
熙兒一反常態,整個人投入沈溪懷里,讓沈溪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
“咣!”
門突然被人砸了一下。還是那個木盆,不過有人從地上拿了起來,又重新砸到了門上。
沈溪反應過來。等他看向門口時,見到俏臉正蹙成一團的林黛,小丫頭氣呼呼立在門口,小嘴撅得高高的,用一種夾雜著憤恨和絕望的眼神望著他。
反觀自己,半身**的,跟熙兒抱在一處,就算林黛出現,熙兒也沒有絲毫抽身的覺悟,依然緊緊地與沈溪貼在一起,似乎在向林黛炫耀主權。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林黛實在找不到什么話可說,人哭泣著轉身便往樓下跑去,什么愛情、親情的夢想,在這一刻破滅了,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大哭一場,也不管到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