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沈溪被逼之下作出的選擇。
到底是擁有,還是失去?
若是換作一年前,沈溪選擇起來很容易,因為他本就不信謝韻兒心里有他,可現在他卻不這么認為,因為他越來越感受到,謝韻兒已經接受了目前的身份,不但對他感激有加,而且還有深深的愛意。
想到這里,沈溪多少有些自嘲:“是否是我想多了?”
沈溪雖然按著謝韻兒,但并未有進一步的舉動,輕聲道:“韻兒,其實……你沒必要這樣……若是想以此來回報我……真沒那必要!”
謝韻兒貝齒咬著下唇,神態間顯出有幾分彷徨和踟躇,但到最后,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只是這一個回答,就代表了她的心意。
沈溪已經不需要再說什么,因為那意味著他不解風情,女兒家能把自己終身相托付,絕不會是一時的意氣或者感動,他現在要做的不是一個只會動嘴皮子為人出謀獻策的智囊,而是要像一個偉丈夫一樣承擔起保護謝韻兒的責任。
第一步,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沒有隆重的婚典儀式,沒有錦繡的嫁衣,也沒有大紅的花燭、色彩繽紛的婚床,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沈溪甚至之前都沒有過任何心理準備,謝韻兒便好似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女,融入了他的世界。
當沈溪翻身壓到謝韻兒身上時,謝韻兒的慌張甚至一絲一毫也不比一年前二人成婚之時少。
沈溪伸出手,試圖將謝韻兒褻衣的帶子解開,可惜他的確沒有善解人衣的能力,而且帶子是在謝韻兒脖頸下面壓著,沈溪到底有些瞻前顧,望著謝韻兒那緊閉的美眸,不太想太唐突佳人,居然在“戰爭”打一開始就陷入僵局。
謝韻兒心里也非常緊張,可半晌后,她才意識到小相公對她沒什么辦法。
謝韻兒微微睜開眼,似是帶著埋怨白了沈溪一眼,柔聲道:“非要解開嗎?”
沈溪險些脫口問出,不然呢?當下臉上帶著幾分尷尬:“若不解,總會覺得缺少點兒什么?”
謝韻兒伸出手指,輕輕在沈溪額頭上點了一下,就好似在嗔怪他一樣,很快玉手縮了回去,自己將帶子解開,手直接留在枕邊,不再管褻衣下面的抱肚帶子,就好似手足無措時手不知該往哪兒放,手指輕輕捏起,不過很快松開。既沒有主動幫沈溪使壞,也不會阻攔。
沈溪心想:“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娘子。”
謝韻兒不主動,那他只有親自來了,其實此時不需要去管褻衣下面的帶子,因為只要輕輕一掀,他想得到的就已經盡在掌握。
沈溪解開自己的白色單衣,這夏天晚上睡覺,身上穿得不多,正好適合今天做“壞事”。
從謝韻兒解開自己衣帶開始,就不再閉眼,不過目光卻避向一邊,免得正視沈溪時會讓她更窘迫,可這幾乎是掩耳盜鈴,就算夜色朦朧,沈溪仍舊能察覺她爬滿面龐、脖子和耳朵的緋紅。
沈溪費了半天力氣,才將前奏工序完成,心里一個勁兒地叫苦,面對一個處處由他來主導的女人,他還真不太好“下手”。
不過好在一點,玉人在所有事上都盡量配合,從夫妻的角度來說,他完全占據主動,那以后振夫綱還是很容易的,不至于讓自己成為“妻管嚴”。
“相公,你要來了嗎?”謝韻兒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