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兒面有愧色。
謝家流傳下來的藥方,對膏藥甚少提及,沈溪在用狗皮膏藥時提前也沒問過她具體事情,她自問在醫術方面有些見地,可在沈溪面前,她卻總是自慚形穢。
連自己所長之處都不及沈溪,剛開始時難免會有嚴重的挫敗感,但那只是短時間內的感受,久了便讓她更加佩服沈溪,尤其是等她真正成為沈溪的妻子后,她感覺自己的男人什么都比她強,除了自豪和驕傲外,再無其他情緒。
對女人來說,男人能干確實是很幸福的事情,因為無論做什么,沈溪都會替她把好舵。
皇帝御賜之物,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東西,但幾家人卻推來推去。
惠娘不是拘泥之人,最后她表態道:“那匾額便掛在藥鋪內,至于御賜的手書,還是由謝家二老帶回去。”
惠娘沒跟謝韻兒說重新劃分股份的事,但以她的性格,既然留下這么貴重的東西,謝家多分成便很有必要了。
隨著汀州商會生意做大,惠娘在經商上愈發感覺來自官府的壓力,若有如此御賜丹青,以后官府誰還敢與汀州商會為難?
不但謝家,沈明鈞夫婦也都深表贊同。
雖說三家人的地位,如今靠沈溪的功名已經撐起來了,可要賺錢養家糊口,還是要靠惠娘一手創建的商會,以及依托商會的銀號、印刷作坊、制藥廠和藥鋪,就算把這御賜墨寶給謝家,謝家最多只是掛著好看,沒什么現實意義。
只要惠娘經營藥鋪一天,謝家就不能開藥鋪,不然那是忘恩負義。
本來謝韻兒回來已經是喜事一樁,如今又有了御賜墨寶,三家人更是歡欣鼓舞,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席間,周氏埋怨道:“媳婦你也是的,有這等好東西,不提前寫信回來,早知道的話我們就把工匠請來,你一回來就刻匾,指不定這會兒已經掛上了呢。”
謝韻兒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就是怕提前把消息傳回,泄露風聲,路上被賊人盯上,若此等貴重之物丟失或者損壞,妾身萬死難以謝罪。”
惠娘點頭:“這倒是,還是……你想的周到。”
私下里,惠娘和周氏均直接稱呼謝韻兒的閨名,可如今三家人相聚,有沈明鈞在場,她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謝韻兒。以前稱呼妹妹,現在謝韻兒已矮她一輩,她跟謝韻兒又非親非故,實在難以稱呼。
謝伯蓮捋著胡子,笑道:“我這女婿,可真是天縱奇才,要不是中了狀元,真想將我一身醫術傾囊相授,他才是真正濟世為懷的人哪。”
謝夫人沒好氣白了謝伯蓮一眼道:“老爺如今還能為人診病嗎?”
謝伯蓮老臉一紅。
以前謝夫人那是千依百順,連納妾都由著謝伯蓮,可如今謝伯蓮信心盡**體不支,沒辦法再治病救人,謝韻兒為了照顧謝家這么晚才出嫁,謝夫人早不是當年那個溫婉賢淑的閨中婦人,偶爾也會嗆丈夫兩句讓他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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