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考官是李東陽,李東陽以謀劃著稱,但今天說淺白一點那就是站出來唱黑臉的,他可不管太子之前作答是否順利,讓他出來考,學習到了那個程度就得出相應的題,沒有任何要給皇帝和太子留面子的意思。
本來這次考試只是考五經的背默,而且僅為簡單的填字或者填詞,想讓太子一次將《五經》全都背下來有些困難,所以這種填空題最符合考察環境。
李東陽出的題,都有些冷僻,這下可真把朱厚照給難住了。
朱厚照心想:“不是說我第一場考的時候裝孫子,第二場就會容易些嗎?為什么題目這么難啊……尤其是這道題,這段《詩經》的內容我都沒背熟,讓我默寫,我上哪兒知道去?”
等李東陽的題目出來,在場很多善于察言觀色的大臣就察覺不妙,這場考核別到最后淪為笑話吧。
你李公謀平日在朝堂上出謀劃策大出風頭也就罷了,為何要在此時為難太子?讓我們不好過,也是讓你自己不好過!
第二場考核繼續進行,朱祐樘那邊已經忍不住想要叫停了,他也感覺到,這場考核繼續下去的意義不是很大,看起來自己兒子的確應付不了這種大場面,又或者說是學問尚未學到家。
不過這次考核是皇帝本人發起的,如果隨隨便便叫停,會令他顏面無光,所以朱佑樘只能期望這考核早點兒結束。
第二場考試終于結束,李東陽歸位。
下一個出場的,是老奸巨猾的謝遷。
謝遷負責考第三場,第三場的考試內容是諸子學說,屬于經、史、子、集中的“子”部。
謝遷一瞧,喲呵,太子這學的什么熊樣?連《四書》《五經》都沒背全呢!讓我考他百家學說,這不是考核太子而是要小老兒的命啊!
別等我一問他三不知,回頭皇帝會斥責我,你這題目怎么考的,考試的意義就是為了讓太子答不出來嗎?
謝遷手里拿著之前已經準備好的寫著題目的卷宗,心里暗自嘀咕,這些個東宮講官怎么搞的,你沒教會就別把教學進度列出來啊。
謝遷畢竟狀元出身才學廣博,手里拿著現成的題目,沒打算不用但也沒想全用,只截取其中一部分簡單的題目,再臨場編幾個題目,如此就湊成第三場考題。
就算如此,謝遷心里依然揪心,太子連《四書》、《五經》都沒背熟,這種題目他能會嗎?
可等謝遷把題目說完后,見太子回答的速度,反倒是很順利的模樣。
謝遷一想,負責教太子“子”部的以前是王鏊,如今是吳寬,都是名噪一時的大儒,難怪教得好。
想到這里他也就放心了,最后兩道題,謝遷還故意加了點兒難度,看樣子太子回答得也還算順利,就不知能否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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