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一想,張老五如今也算是從軍了,只是從把總和總旗做起還是從小兵做起的差別,跟王陵之的情況有幾分相似。
想到王陵之,沈溪不由幽幽一嘆,這個發小平日不善文墨,到了邊疆后竟然連封信都沒有,一般士兵沒法寫信,怕他們在家信中泄露軍機,可對于將校來說,卻沒這個問題,只是要經過監軍的審查。
就在弘治皇帝接見過兀良哈使節后,三軍將士上馬,雖然這時代沒有什么三軍儀仗隊又或者是什么專門的禮儀隊,但還是要用軍容齊整來表示大明軍隊的威風。
一大批動物,包括鹿、羊、野雞、兔子等被從獸欄里趕出來,送到距離沈溪所在的佛郎機炮大約兩三百丈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空地,占地約半畝,因為空地周圍設有柵欄,這些動物撒開腿就是一陣亂跑,但卻沖不出圍欄。
“陛下下旨,著兵部把炮推上去!”有太監過來傳話。
在沈溪調度指揮下,佛郎機炮被推著轱轆到了祭祀臺前,如此一來,兩側上千文武官員和將士都能見到火炮,沈溪和張老五等人成為眾人視線匯聚的中心。
人群中有認識沈溪的,不過更多的人卻不熟悉,但見一個少年隨同推火炮的人出來,紛紛猜測沈溪的身份,但很快就猜出個大概……因為朝中以少年之身入朝為仕的,只有新科狀元沈溪。
“臣沈溪參見陛下。”
沈溪帶著張老五等人,向朱祐樘行禮。
“平身。”
朱祐樘的聲音,這次終于能清楚聽到了。
沈溪站起身來,旁邊的張老五等人卻跪在地上好似聾了一樣,沈溪低聲提醒:“陛下讓起身了。”
“謝皇上!”
別人都沒說話,唯獨張老五喊了一句,那聲音分外凄厲,帶著幾分誠惶誠恐,顯得頗為滑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
兀良哈使節連連搖頭,覺得這是個看起來沒一點兒骨氣的漢子,臉上滿是不屑。
號角聲傳來,這是祭告儀式的開場禮。
弘治皇帝親自登上幾階木梯的祭祀臺,遙祭太祖,然后祭拜曾經到過這里來狩獵的太宗,然后口誦內閣親自為他撰寫的祭告訃文。
所有人都畢恭畢敬跪下,只有著甲的三軍將士不用跪,兀良哈人也不跪,他們連象征性單手抱胸行禮都沒有。
兀良哈人前來朝貢,卻被拉來參加狩獵活動,心里極為不滿,他們保持了草原人一貫的傲慢,并未把自己當成是大明朝的藩屬國子民,只是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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