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此時已把沈溪當成跟自己“一伙”的。
沈溪沒想到這種先威嚇,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的行事方法,對宋書極為有效,當即點頭道:“至于大同總兵府那邊,本官會找人去說,但我們不能不分主次,陛下可沒下旨說我這個欽差可以調動邊軍將士。”
宋書道:“到底還是皇差更為重要。”
沈溪點了點頭,于是剛才尚在吵架的兩個人,冰釋前嫌,宋書甚至還對沈溪多了幾分言聽計從的佩服。
等宋書走了,沈溪不由撇撇嘴,到底是個糊涂蛋,幾乎話就把你給繞進去了!我表現得這么義正言辭,不過是堵住你小子的嘴,休想讓我獨自上路……真當我跟你一樣貪生怕死?不過沈溪轉念又想,寧可晚一些,也不能太早,至少先等劉大夏把三邊的事情理順了再說。
料想用不了幾日,韃靼人就會把注意力往三邊聚攏,那時就算不勝不負,我也可以平安護送火炮到延綏。
沈溪此時已經在安心等劉大夏的好消息傳來。
當然,沈溪不能確定劉大夏這次來三邊是為主動出擊,但料想劉大夏不可能跟邊關其他將領一樣對韃靼人犯邊無動于衷,適當的反擊是必須的,不然弘治皇帝派劉大夏來邊疆做什么?難道跟那些貪生怕死的邊關將領一起做縮頭烏龜?
沈溪對劉大夏頗有信心,畢竟歷史上他從馬文升手上接過兵部尚書的職務,是個知兵的大臣,總不會跟那些冒失的年輕人一樣,出擊之后落得個慘淡收場。
我不求你打什么勝仗,你在前面頂著,我一來一回延綏用不了多久,完成差事正好回京。
又過了幾天,到了冬月下旬,果然進犯大同鎮的韃靼人沒了蹤影。
對大同守軍來說,韃靼人這次犯邊有點小兒科,沒搶走多少東西,更沒劫走多少人,撤走后城中一片歡喜,當官的“打退”敵人,按例可以加官進爵,同時因為韃靼人犯邊,有借口跟朝廷多伸手要一點錢糧,再提出把長城的豁口修補上,然后加固城墻,跟朝廷再要一筆經費,然后再攤派些、募集些,可以過個闊綽富裕的年。
韃靼人究竟為何撤走,大同鎮的將士并不怎么在意。但沈溪料想,韃靼人撤離多半是劉大夏那邊有了動作,事不宜遲,早點兒動身為宜,若劉大夏出擊被韃靼人發覺只是佯攻,那再去延綏可能道路就阻截了。
“大人這么快就要走?可……韃靼人剛撤,如何說得準他們不會卷土重來?”宋書這次可就沒那么說話了。
“管他們來不來,韃靼人撤了我們必須動身,否則完不成皇差。”沈溪沒好氣地喝斥。
“那大同府的援兵……”
沈溪罵道:“你還想著援兵哪?大同總兵官沒給我們扣下一些人手就算是好了,現在咱們就往延綏去,回到京城本官給你們向陛下請封。”
沈溪的空頭支票并未獲得宋書等將校響應,對他們而言,小命最要緊,至于什么論功請賞都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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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剛好趕在九點前發了出來,天子自然得按照承諾辦事,埋頭碼字,到現在終于又趕出一章,為大家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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