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教你,你看這樣……好了,系好了。”
沈溪穿好衣服,回身握住尹文的小手,尹文又羞又喜,眼睛霧蒙蒙的,偶爾抬頭偷看一眼沈溪也帶著一點渴求。
沈溪相信,現在就算要采摘這朵解語花,她不但不會拒絕,反倒會很主動。可惜沈溪不想破壞當前這種融洽的相處方式,他把尹文當作小情人,慢慢地培養感情,這個時候擁有她,有一種自己所做一切就是為了占有她的罪惡感。
等沈溪和尹文前后腳走出房間,古井邊的謝韻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問道:“相公出來了?”
謝韻兒的房間被人占了,只好到院子里指揮丫鬟做事,沈溪帶回不少路途上換下的衣服,通通需要洗滌,同時尹文的房間也需要好好整理收拾一下,添置一些東西。
“忙著呢?”
沈溪笑著上前,牽起謝韻兒的手,謝韻兒害羞地趕緊把手抽了回去。
“丫頭們在看著呢。”
謝韻兒臉上涌現一抹紅霞,主要是為昨天久別重逢后的“激烈”而感覺害羞,本來說好把第一天留給林黛,讓林黛有機會懷孕,結果相公還是被她給霸占了。
尹文抬頭打量眼前的沈溪和大姐姐,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這么親昵。
“相公不是說要帶黛兒出去嗎?這丫頭到現在還沒出房間,估計是生氣了,相公去哄哄她吧,黛兒這幾天精心打扮,就是為了讓相公回來后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謝韻兒幫林黛說起了好話。
“等下午吧,上午我要去詹事府,下午早些回來,到時候帶她出門。”沈溪轉身對尹文道,“小文,在家里要聽韻兒姐姐的話,等我回來,知道嗎?”
小妮子一聽,馬上撲了過來,小手攬著沈溪的腰……她對沈溪的依戀已經超過了親人。
“小文,老爺有事情做,不能纏著他,知道嗎?老爺下午就會回來,聽話,到里面看姐姐給你準備的新衣服……”
對尹文來說,無論是點心還是新衣服,都不及沈溪來得重要,她已非什么事都不懂的年齡,她知道誰對她好,誰是她未來的依靠。
最后沈溪狠了狠心,拉開尹文的手,出門而去。
……
……
沈溪路上喝了一碗羊肉湯,等到了詹事府,沈溪發覺這兩個多月下來基本沒什么變化,人還是那些人,事還是那些事。
翰林體系的官員是整個大明官員中最不容易升遷和變動的,因為每升一級,那就是天和地的區別,大多數人都在心底默記著三年小考、九年大考的考評期過日子,一次升遷要九年,在這九年里不能有什么大過失,不然很可能三年之后又三年、九年之后再九年。
鬧不好外調地方,之前的辛苦就算是付諸東流。
王華仍舊好端端地在右庶子的位子上待著,理論上他是沈溪的上司,但在地位上二人已經不分上下。
沈溪如今是翰林侍講、東宮講官、日講官,而王華也不過是個翰林侍讀而已,除了右庶子比右諭德高半品,別的二人完全一樣,而沈溪還是“新貴”,到邊關剛剛立下大功,回來后多半會有提升,到時候指不定誰給誰打下手。
“沈諭德,多謝您照顧小兒……”
王華看到沈溪,趕緊上來對沈溪表達感激之情。
其實沈溪這一路上壓根兒就沒見過王守仁,更談不上照顧。沈溪跟王守仁辦的雖然是同一趟差,王守仁提前出發,糧草被韃靼人劫去后原本應該早一步回京,但朝廷后續糧草已送抵宣府和大同,王守仁作為宣撫副使,脫身不得,如今滯留大同鎮沒回來,反倒是晚出發的沈溪先回京。
“王庶子客氣了,同僚之間相互照顧是應該的。再說了,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對他的才學和能力都很欣賞,希望以后能多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