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清白,那就不用擔心,相信陛下能明察秋毫。”謝遷突然側頭看了旁邊呆萌站著的謝恒奴一眼,喝道,“你還杵在這兒做什么?”
謝恒奴沒想到祖父回來后把她給忽略了,對祖父請安后卻沒有得到回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這樣聽祖父和沈溪在那兒議事,可她的小腦袋瓜哪里懂這些?一時間云里霧里!
“爺爺……我……君兒告退。”
謝恒奴螓微頷,有些害怕。
出了書房門口,她心里想:“七哥真厲害,連爺爺都要跟他商量事情,還有外藩的惡人想要陷害七哥,希望七哥能化險為夷!”
謝恒奴心中早就對沈溪崇拜得五體投地,沈溪既是可以給她一種友愛與關懷的玩伴,又有見識和本事,同時長得玉樹臨風,她就好像個崇拜偶像的粉絲,總是想和沈溪待在一起,至于婚姻家庭,根本不在小丫頭考慮范圍之列,她只知道自己喜歡沈溪,而沈溪也總是滿臉笑容,那就已經足夠了。
書房里,沈溪和謝遷繼續商量佛郎機人的事情。
對于謝遷表示可以幫他向弘治皇帝解釋,沈溪覺得大可不必。因為他很清楚,佛郎機人的真實目的并非是要與他為難,一方面是表示對他的尊重,另一方面則是想加大商貿合作。
從時代展的角度來講,大明應該多跟外界聯絡,一味閉關自守除了限制對外貿易和工商業的展,還會大大助漲國人妄自尊大的心理,盲目排外,不思進取。
同時,這種保守愚昧將會阻礙了東西方文化交流,使得西方近代科學和技術無法傳入大明,將西方科技視為“奇技淫巧”盲目排斥,最終的結果便是導致大明全面落后于世界。
沈溪道:“謝閣老不必把事情看得太重,或許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
“好事?我怎么看不出來?你小子對自己可一點兒在意,難道佛郎機人要害你,你還要為他們說話不成?”
謝遷打量沈溪,不太懂沈溪真實意圖如何。
沈溪道:“謝閣老不妨想想,永樂年間,我大明多次派海船出海,那時候真正是萬邦來朝。這些年來,大明閉關自守,外面很多東西我們都不了解,這會大大影響我大明在藩屬國心目中的地位。”
“我大明地大物博,那些刀耕火種的野蠻人,有什么好學的?”謝遷便抱著大多數國人所有的****上國的想法。
沈溪道:“謝閣老似乎忘了佛郎機炮的事情……”
一句話便把謝遷給嗆了回去。
在謝遷眼中“刀耕火種”的佛郎機人,居然能生產大明沒有的佛郎機炮,那火炮之巧妙和先進,令大明工匠嘆為觀止,要不是沈溪堅決把佛郎機炮從泉州運到京城,并且力主在校場演炮讓皇帝見到火炮的威力,也就不會有之后對韃靼人作戰中火炮顯神威,令大明反敗為勝,取得對草原部族的主動權。
“除了佛郎機炮,他們還有什么東西?”謝遷這會兒謹慎了許多,好奇地問道。
沈溪道:“學生沒去過佛郎機國,如何得知?不過學生聽聞,佛郎機人中有一人名叫哥倫布,他在一片神奇的6地上,現了幾種高產的農作物,我們可以讓佛郎機人把這些作物的胚芽和種子拿來作為交換。”
謝遷老臉橫皺看向沈溪,不太明白沈溪從哪里聽來這些話消息,他擺了擺手道:“別是些無稽之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