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兒,惠娘更加自責,因為她覺得搶了女兒的心上人。
“主子以后準備如何安置小女?”
惠娘終于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之前不接受沈溪,也主要是因為6曦兒這層關系。
沈溪瞇著眼,反問道:“那你希望我如何安置她?”
“我奴婢不知。”
惠娘低下頭,此時眼角已經流出眼淚。
沈溪輕嘆一聲:“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前的孫惠娘已經死了,連曦兒也跟你再沒有任何關系,至于我如何安置她,無須你來過問!”
“啊?”
惠娘沒想到沈溪的回答會如此堅毅果敢,簡直跟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男孩判若兩人。在她想來,沈溪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把她送走,安置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然后沈溪娶了6曦兒,這是她最希望的結果。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沈溪繼續占有她,不會給她名分,將來再把6曦兒嫁出去,免去道德禮法上的沖突。
惠娘是個喜歡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的人,連不認識的人,她都有種責任感,更何況6曦兒是她最在意的親生骨肉。
可現在沈溪的態度,卻跟她想的截然不同,沈溪說她跟6曦兒已經沒有關系,那變相也在說,沈溪或許會在不久的將來納6曦兒進門,而她也要持續現在的生活,做沈溪見不得光的女人。
“可是主子”
惠娘想說明其中的困難,可當她說出口,沈溪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沒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買回來的外室,我要做什么,需要你來干涉嗎?”
一句話,便讓惠娘噤若寒蟬,她馬上想到,按照道理講自己其實已經死去了,連身邊至親的人都當她死了,她還有什么資格去跟沈溪談條件?
沈溪解開外襟衣帶,道:“這些天忙碌于喪事,有些累了,你過來服侍我更衣,用過飯,晚上我還要回去。”
此時的沈溪,已經有些蠻橫霸道,偏偏這種不講理卻是惠娘無從抗拒的,她甚至坦然地接受了這種相處模式
惠娘把自己想象成為一個被權貴占有的女人,而這個權貴又不是她討厭的對象,甚至她還有些感激,心里也很在乎對方,就算之前她對沈溪不是一種夾雜了男女之情和親情的復雜情感,此時她也只是把自己當成是沈溪的女人。
因為屬于非常時期,沈溪不能在外過夜,他盡量不讓謝韻兒和林黛產生懷疑。
沈溪在小院里停留了兩個多時辰,一起吃過飯,一起同床共寢,這才起來穿衣,而惠娘則面帶委屈地看著他此時的惠娘少了以前的精明能干,多了一種小婦人的嬌弱無助。
“怎么了?”沈溪就算是鐵石心腸,見到心愛女人的嬌羞無助,不可避免會牽動他心中的憐愛之心。
“沒沒事。”
惠娘趕緊把目光躲避開,可當想到沈溪就要離開時,她心中便一陣舍不得,又轉過頭來繼續看著沈溪。
沈溪道:“先在這里住些時日,到年底之前給你安排個新去處,到時候請幾個丫頭回來照顧你。”
“不不用。”
惠娘說話支支吾吾,她現在很怕生人,連隔壁的徐嬸過來送吃食,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門,此時是她內心掙扎和煎熬最為激烈的時候,非常需要別人開導,可惜沈溪不能時時過來作陪。
“再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