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了母后的諭旨來問你生孩子的事,你敢不對我說明?
“給先生請安。”
朱厚照這個時候就像個乖孩子,一上來便向沈溪執弟子禮。
沈溪打量朱厚照一眼,感覺這熊孩子肚子里又有壞水。
把講案放下,沈溪道:“今天咱們講的是《漢書》,太子……”
“先生,今天我們先不講《二十一史》,之前我跟母后請安時,問她關于男人和女人怎么生孩子的問題,母后交待我,只需問你就可以了。而且母后還說,這是她的吩咐,你今天不說也得說!”
朱厚照威脅人的手段已經很有一套,只是花樣沒那么多,太過直白。
不過就算是這種直白的表達方法,也非常具有殺傷力,因為沈溪不能公然違背皇后的旨意。
等朱厚照說完,旁邊那些詹事府的官員、侍從和太監已經在偷笑,這問題本身就很兒戲,都想聽聽沈溪這個狀元郎如何對朱厚照解釋這男女之事。
沈溪道:“太子是要問陰陽調和的問題嗎?”
“誰問你陰陽調和了?我問你,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生孩子的!這可是我母后說的……就是皇后,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告訴她,讓母后治你的罪!”
朱厚照為了表現自己有脾氣,叉著腰,朝著沈溪嚷嚷起來,因為他發覺了,只要他吼得兇、腰桿直,那被他嚇唬的對象腰桿自然就要彎。
可這套,對沈溪來說根本不管用。
沈溪笑著問道:“太子問結婚生子,其實跟陰陽調和是一個道理。”
“生孩子,不是陰陽調和,我再說一次!”
朱厚照依然叉著腰,心里卻在嘀咕,我腰已經挺得很直了啊,他怎么還不屈服?
但轉念一想,哎呀,不對,這招好像是他教給我的,壞了壞了,這招顯然對他不管用,我得趕緊換一招……
可我不會別的啊!
沈溪點了點頭,道:“太子既然要問這個問題,那可有考慮過,男人和女人有何不同?”
劉瑾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捂嘴笑道:“沈大人,您知道就趕緊說,別婆婆媽媽的,不然別人都當你是女人呢!”
這天并非靳貴在記錄,使得沈溪身邊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這會兒劉瑾跳出來完全是想給他個下馬威。
沈溪再道:“那換個問題吧,太子可知男人、女人和太監,這三者之間有何區別?”
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太監都板起了臉。
這是個讓他們極為糾結的問題,本來這世上只分男人和女人,可偏偏多了第三種人,就是太監,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劉瑾臉上青紅一片,想再說什么,卻被朱厚照拉了一把,這會兒朱厚照興奮地說道:“我……我知道了,太監下面沒有了……哈哈……”
別人笑不可以,但朱厚照卻有笑的權力,誰叫這些太監都是為皇家服務的?
“那他們下面,為什么沒有了?”沈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