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把門推開,里面房間不太大,除了一張床外,便是一個梳妝臺和一張凳子。紗帳籠罩的床榻上,依稀可以見到一個婀娜的身影躺在床上,閉目海棠春睡。
正是沈溪這一路上都在想著念著的容顏。
或許是猜到沈溪可能會過來,惠娘并未身著男裝,而是換上女兒家的行頭,連頭發也整理過,盤上婦人的發髻,睡覺時都沒有展開。
沈溪看了心中歡喜,這說明惠娘其實是個體貼的女人,只是不懂得如何用言語表達。
李衿走到門口,不再跟隨,沈溪進去后,直接回身把門合上,“吱呀”的關門聲,讓李衿心底一陣失落。
沈溪緩步走到床前,看著那張令他心動的臉,微微一笑,把頭靠了過去,直接在惠娘的鼻子上吻了一下。
惠娘平日里睡得很淺,因為她的警惕性非常高,也是她在落難后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她先是悚然一驚,雙眸中帶著慌張害怕,可當她看清楚是沈溪時,懸著的心才放下。
“老爺……”
惠娘剛學會了李衿的稱呼,要起身給沈溪行禮問安,不過下一刻她的嘴和身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沈溪自打過了南京后,身邊就只有玉娘和她的兩個“女兒”,屬于能看不能碰的那種,昨夜里更是冒著生命危險解決了尚應魁和訾倩,正是他神經松弛下來最需要女人慰藉之時,而惠娘就是治愈他心靈的一方良藥。
自從惠娘委身給沈溪后,雖然二人有過短暫分別,沈溪也幾乎從來不在她那里過夜,可卻要數這次的分離最長,足足有兩個月。
小別勝新婚,無論是沈溪,還是惠娘,都抱著對對方的一腔熱情。
可惜惠娘始終心里有障礙,主動權依然落在沈溪手上,不過等沈溪把惠娘身上的熱情開發出來后,誰主動已無關緊要。
在這小院里,不會有公事,沈溪可以完全放松身心,等他徹底把心頭那股熱情散發出來后,人躺在軟枕上,讓惠娘靠在他懷中,享受著難得的溫存。
“老爺,您的事……可是完成了?”惠娘在小院中,對外面的情況不甚了解,用怯怯的聲音問道。
“你怎么像個小姑娘?”
沈溪笑著將她攬緊一些,這才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把該辦的事情辦完了。”
沈溪將到福州后發生的事情挑重點講述一番,“之后就會殺了姓訾的女人,以后再不用擔心福建布政使司的人會對商會不利。但商會的事與你無關,就算以后要跟商會談生意,你也不會出面。”
惠娘輕輕點頭。
沈溪道:“不過我沒太多時間過來陪你,明天你們就啟程往廣州府,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
惠娘神色略微一黯,問道:“老爺往治所,可會途徑廣州府?”
沈溪微微搖頭:“等我在梧州安頓好,會親自往廣州三司衙門公差。用不了太長時間,估摸一個月吧。”
“嗯。”
惠娘微微點頭,經過這次小別之后,惠娘似乎更柔弱嫵媚了,只是她沒有把嫵媚表現在床第之間,而是在這種相依相偎的溫存中。
沈溪猜想,這應是李衿的功勞。
之前的惠娘,一直都當自己脫離了社會,成為一個被群體拋棄的人,可在她跟李衿朝夕相處后,兩個人逐步有了姐妹情,她們身上有共通之處,就是死過一次,她們更珍惜現在得到的一切,包括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