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能憑空變出鹽來,但手頭上有城外鹽倉內的幾千引鹽,或許能解一時燃眉之急。”沈溪道,“玉娘先回教坊司為好,待本官將鹽引悉數出售后,自會到教坊司與玉娘把酒言歡!”
玉娘臉色陰沉:“沈大人這是玩火**!”
沈溪笑道:“隨你怎么說……玉娘,我們不妨打一個賭,若本官可以將鹽引盡數出售,將鹽引課稅本價都收取上來,便算本官贏,若不然,便是你贏,聽憑對方處置,可好?”
玉娘用詫異的神色打量沈溪:“奴家可沒資格處置沈大人,倒是奴家現在為砧板之魚,任人宰割。”
你是躺在砧板上,但我殺又殺不得,你有什么事還不告訴我,盡抬出劉大夏這些大官來惡心我,這算什么任人宰割的魚?
“那就是玉娘不敢打賭了?”沈溪回過身,冷笑道。
“沈大人既要賭,那奴家不得不遵從。只是若奴家僥幸贏了,奴家不敢對沈大人如何,只希望沈大人能不再為難奴家和廣州教坊司中人。”玉娘道。
沈溪點頭:“合情合理,本官同意了。來人,送人回教坊司!”
玉娘這才想到,自己答應賭注,就等于說在事情有結果之前甘愿被沈溪軟禁,相當于又落進沈溪的圈套中。
沈溪說能把鹽引出售完畢,可沒規定時間,到年底或者是來年都有可能,官字兩個口,這兩個口都長在沈溪身上。
玉娘被送走后,唐寅從門口顯現身形,問道:“沈中丞真要跟這女人打賭?”
因為玉娘之前在沈溪面前自稱“奴家”,沈溪也直接稱呼她為“玉娘”,這讓躲在門后面偷聽的唐寅認清楚玉娘原來是女兒身。
沈溪道:“必贏的賭局,為何不賭?伯虎兄不是去城外鹽倉么,怎還在此?”
唐寅沒好氣地說道:“在下去了一趟,剛趕回來……那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不會發生搶鹽事件,只是我看過了,這鹽倉內的存鹽不多,尚且不足以供給前兩日購買鹽引的普通百姓,若有鹽商大批購買鹽引,如何能供給?”
沈溪反問:“難道這廣東地面上,除了城外的鹽倉,還有廣東鹽課提舉司和海北鹽課提舉司下轄的鹽場,別處就沒有鹽賣咯?”
唐寅哭笑不得:“聽沈中丞的意思,莫非要把那些鹽鋪、百姓家中的鹽全搶來不成?剛才那女人也說過了,不把鹽場大門叩開,就別想提到鹽!即便將廣州城里家家戶戶的鹽都匯聚一起,也沒多少。”
沈溪道:“伯虎兄忽略了一些人,也忽略了這世道上一個行當,那就是私鹽和行私鹽的商販,他們手上的鹽,或許比官鹽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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