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櫟唯笑著擺了擺手:“他一介文臣,經不起顛簸,領兵出征四五日能從廣州到惠州府城已屬不易,何況今天才初七。明早咱們便出發,絕不會與他遇上!知府衙門還是要走一遭,否則,惠州府豈非白來?”
江櫟唯可不會輕易走人。
之前惠州知府宋鄺說過會以厚禮相贈,如今好處還未得到,匆匆離開豈不虧大了?
入夜時分,江櫟唯帶著他的人馬,大模大樣到了宋鄺設宴的教坊司,雖然此時一干人身著便裝,但教坊司的鴇\娘絲毫不敢怠慢,一個是知府,另一個是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手上都擁有生殺大權。
宋鄺四十多歲,上來就找了幾名清倌人作陪,江櫟唯嘴上連說“不必”,但難得事情辦完可以放松一下,宋鄺又非常堅持,面前全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江櫟唯推讓一番便欣然接受。
宋鄺從懷里拿出個小木匣,遞到江櫟唯面前,什么解釋都沒有。
江櫟唯打開來一看,里面都是京城周邊的地契,足有五六十畝,以京城周邊熟田的地價,這些田契少說也價值個七八百兩。
宋鄺笑道:“江鎮撫不要嫌棄才好。”
江櫟唯眉開眼笑:“宋知府客氣了。”
說完,江櫟唯把地契放回匣子中,然后往懷里一揣,事情便算是心照不宣……我幫你拔除釘子,你讓我財色雙收,公平交易。
宋鄺為江櫟唯斟酒。
酒過三巡,賓主皆放浪形骸。江櫟唯將一名妙齡的清倌人攬在懷中,帶著幾分醉意問道:“叫何名字?”
“奴家繡寧。”
清倌人喝了幾杯酒,面頰紅撲撲的,讓江櫟唯心猿意馬。
江櫟唯哈哈一笑:“繡寧?倒是好名字,來,陪本官再飲幾杯。”
宋鄺知情識趣,知道江櫟唯拿到好處,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自己留下無太大意義,起身跟教坊司的鴇\娘交待一番,然后向江櫟唯告辭。
江櫟唯自然不愿意宋鄺留在這兒礙眼,欣然與其作別。
宋鄺前腳剛走,江櫟唯已經忍不住對繡寧和她旁邊的姑娘動手動腳,雖然是在宴客廳這種相對公開的場合,但畢竟門是關著的,屋子里只有江櫟唯一個男子,幾個姑娘都怕江櫟唯的官威,不得不順從。
江櫟唯一把扯開繡寧的衣襟,繡寧畢竟是清倌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江櫟唯按倒在地。
江櫟唯冷聲道:“不過是教坊司的****居然敢對本官喝來喝去,連本官跟你討要個丫頭都不肯給!”
“大人,您醉了!”
繡寧和幾個姑娘根本聽不懂江櫟唯在說什么。
其實江櫟唯是在嫉恨玉娘。
江櫟唯一直覬覦玉娘身邊的熙兒,幾次跟玉娘討要,玉娘都不肯給。
玉娘把熙兒和云柳養在身邊,待價而沽,幾次三番想把人送給沈溪不可得,卻不愿意送給江櫟唯,這讓江櫟唯感覺面子受損。
江櫟唯不管不顧,他現在要在這些姑娘面前大逞威風,一時間布帛翻飛……江櫟唯將惠州府教坊司當成他的后花園一般,予取予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