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皺眉:“難道我不跟你說事關重大,你每封信都要打開檢查一遍不成?”
荊越訕笑兩聲:“卑職并無此意,只是卑職在您跟前當差,誠惶誠恐,生怕因疏忽而耽誤大事。”
沈溪沒再說什么,接過信打開看過,人隨即站了起來。
荊越瞪大了眼睛:“大人,可是出事了?”
“沒什么,不用太緊張,把送信的人請進來……人你應該認得吧?”沈溪問道。
荊越笑道:“自然認得,之前來人隨過軍,還送了兩個……卑職這就出去通傳。”
現在荊越學聰明了,換了以前心直口快,絕對什么話都會脫口而出。送了兩個美女給沈溪的自然是玉娘,沈溪一直以為她回京了,但算算出發的日子,玉娘這才離開不到兩個月,從廣東到京城走一個單程都難,更別說是跑個來回。
玉娘依然一襲俊朗的男裝,在荊越警惕防備下進到官驛后院花廳,這是沈溪當晚臨時充作書房的地方。
沈溪一擺手,荊越退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沈溪和玉娘。
二人獨處次數不少,可惜連沈溪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每次見到玉娘都讓他覺得很別扭,或者是他在心里覺得,在這么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中,朝廷大事本就不該總由一個女人來出面。
玉娘上來行禮:“大人別來無恙?”
“玉當家行蹤是否太過神秘?幾次都以為你回京去了,可到頭來,卻依然出現在我身邊晃蕩,難道玉當家有差事沒完成,一定要等解決完畢之后再走?”
沈溪語氣不善,“又或者玉當家的差事,就是專門跟蹤和監督本官,做本官身邊隱形的監軍,本官一舉一動都被你盯著,等回頭稟告朝廷?”
玉娘聽出沈溪話語中的不快,趕緊否認:“大人言笑了,奴家只是往返一次應天府,馬不停蹄趕回來,順帶轉告大人朝廷的最新調令……吏部征調大人回京,另有敘用。”
沈溪瞇了瞇眼,問道:“此等事,難道不該有朝廷調令么?玉當家可有將調令隨身攜帶?”
玉娘為難地說道:“未曾。”
“那你如何讓本官相信你?”
沈溪冷聲問道,“本官在東南平匪,朝廷要征調本官回京另有敘用,豈能如此兒戲?找個人來知會一聲,連后續平匪策略都沒有,不是讓本官擅離職守嗎?或者玉當家覺得,本官是一個虎頭蛇尾之人?”
玉娘搖頭苦笑:“沈大人不信也沒關系,奴家只是比信使早到兩日,要不了多久調令就會傳達……”
“大人請暫時留在福州,等調令到達再決定行止也不遲。奴家只是讓大人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另外江鎮撫那邊,奴家確實奉朝廷旨意,要將他押解回京,奴家帶有手諭來,請大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