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沈溪一貫潔身自好,在他眼中,云柳和熙兒過往經歷太過復雜,就算她們都是清倌人,可問題是納回來后該怎么安置?
論感情,他對二女敬佩有加,身為風塵女子,在外打拼這么多年,還曾幫他做了不少事情,他記得二女的好,但這種情感遠未升華到愛情。
二女不像尹文和謝恒奴一樣單純,屬于“老油條”,留在身邊也是別有目的,沈溪怎么都覺得應該把此事先放下,哪怕將來真要留在身邊,也當作下屬一般,讓她們跟玉娘一樣負責幫他搜集情報。
沈溪看來,要娶一個女人,要么是想跟她過日子,讓其為自己生兒育女完成傳宗接代,自己寵著疼著,孤單寂寞時可以安慰自己,就好像家里娶回來的謝韻兒等女。
要么就是有政治目的,屬于為了拉近關系被迫聯姻,雖然他迎娶謝恒奴有這種效果,但他跟謝恒奴之間卻不想摻雜這些東西,謝恒奴一早便傾心于他,而他也很喜歡謝恒奴的聰明和乖巧,二人屬于兩情相悅。
若要留云柳和熙兒在身邊,顯然不能把她們視為居家過日子的女人,而應該把她們當作跟李衿一樣,為了謀求某種利益,順帶欣賞和占有她們的美色,差不多就是這樣。
沈溪現在找不到留云柳和熙兒在身邊的理由,既然接納就要負責,那在做決定前必須要考慮清楚,這在他看來是對女子起碼的尊重。
如果他是這時代的土著,就好似江櫟唯一樣,玉娘送兩個漂亮的女人來,笑納還來不及,若是覺得她們別有目的,大可在享受之后將之冷遇一邊就是。
責任心使然爾!
……
……
“誰?”沈溪喝問。
“大人,是奴家。”
外面傳來的不是云柳和熙兒的聲音,而是玉娘。
沈溪不由皺眉,這大晚上的,已經吹滅燭火,即將入睡,玉娘居然過來敲門,難道玉娘覺得他可能“口味”不一樣,換自己親自上陣來給云柳和熙兒當“開路先鋒”?
沈溪道:“時候不早了,本官已睡下,有事明日再言!”
沈溪逐客之意明顯,他相信玉娘不會自討沒趣。卻聽玉娘道:“大人,奴家深夜來訪,是剛得到京城的消息,對大人而言或許不太好,但奴家有必要來知會一聲,以便大人做到心中有底!”
玉娘搬出公事,沈溪就算不待見,也還是整理好衣服過去開門。
打開房門,玉娘娉婷施禮。
沈溪沒有請玉娘進自己房間的意思,這里是官驛,來往客人很多,加之房間狹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沒發生什么,同行之人也可能會傳閑話。
“什么事?”沈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