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些薄禮,前來相送,禮單已在侯爺手中,不知侯爺可喜歡?”
張延齡手上依然拿著仆人送上的禮單,之前黑燈瞎火,他根本就沒留意江櫟唯送了他什么。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興致去看,江櫟唯送來的東西再好,他料想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金銀玉器,能價值幾百兩銀子就算不錯了,而且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他猜想江櫟唯是為了他的差事而來,但錦衣衛這種要害衙門,張延齡無權干涉,所以更沒興趣了。
“都是一些平素之物,本侯豈能領受?”張延齡臉色陰冷,“江鎮撫是如何找到此處的?莫不是……江鎮撫派人跟蹤本侯?”
“在下不敢。”
江櫟唯連忙解釋道,“聽聞侯爺近來正在尋寶而不得,在下派人打探良久,終于將此物找到,特來送給侯爺。至于在下如何找上門來的,也是侯爺您自己對尋寶之人所說,侯爺莫不是不記得了?”
“寶物?”
張延齡仔細回想,自己幾時派人去尋寶?他看了下侍候一旁的家仆,這位為他看守外宅的仆人進入侯府不久,主要是張延齡怕家里知根知底的人將他在外置辦宅子的事情告知張鶴齡,所以才找了新人來看家。
家仆一臉誠惶誠恐,顯得驚慌失措,張延齡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被身邊人出賣,這才讓江櫟唯找上門來。
江櫟唯道:“侯爺若不信,只管看過便知。”
“嗯!?”
張延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江櫟唯送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敢自稱寶物,“拿來吧,與本侯一觀!”
江櫟唯恭敬行禮:“寶物并不在此。”
張延齡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分明是涮我玩!你小子有幾個腦袋,居然敢到我的家中來跟我廢話,不怕我叫人將你亂棍打死,毀尸滅跡?
江櫟唯發現張延齡一臉怒色,趕緊道:“侯爺,寶物在外面候著!”
“什么?”
張延齡正詫異,那家仆趕緊出門,一招手,只見一名身著淡粉色襦裙,年歲約十六七歲,身姿婀娜娉婷,貌美如花的美女,捧著一高度約莫一尺、四四方方的木匣進來。
張延齡沒有留意美女手中的木匣,視線全落在鵝蛋臉、劍眉鳳目的美女身上,這美女頗有英氣,一顰一笑間都充滿風韻,讓張延齡看了非常喜歡。
此時張延齡已按捺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火焰,如果不是有人在場,說不定他早就上去將美女抱住,先輕薄一番,再抱進房里。
江櫟唯作出請的手勢道:“侯爺,請您觀覽!”
“好吧。”
張延齡眼睛里閃爍光芒,走到美女面前,美女低下頭不敢與張延齡對視,張延齡伸手去打開木匣,但手卻故意接觸女子的玉手,令張延齡多少有些不滿意的是,這美女的手稍顯粗糙,沒有大家千金那種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