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人怎么都沒料到,沈溪居然又會用上老招數,用車馬載著火藥等爆炸物,沖向他們的營地。
當“沈溪”駕馬逃回土木堡時,阿武祿意識到了危險,可當她下令關閉營門時已來不及了。
阿武祿感覺心頭一陣發涼,她之前的美夢被無情的現實擊碎,不但看不到沈溪在她腳底下顫抖求饒的模樣,甚至她自己都要面對即將發生的危險,她已經有忍不住跳下高臺火速撤離大營的沖動。
駟馬牽引著的豪華馬車,轉瞬間沖到了營地前方十幾丈開外。
馬匹身上著火,馬車車廂里有一口裝滿火藥的封閉木棺,底部則是干草和桐油,非常的危險。
“攔住!”
阿武祿站在高臺上,指著沖向營地大門的馬車,大聲喝斥。
但此時她的聲音早就淹沒在營地內外的紛亂嘈雜中,四匹馬橫沖直撞,營門前有韃靼勇士跳下戰馬,想沖上去阻攔,結果直接被馬匹撞翻在地,然后就是一陣踐踏,等馬車過去,人已經奄奄一息,眼看不能活了。
馬車一往無前,直接通過營門沖進營地中。
營地里一片驚呼,韃靼人趕緊縱馬避讓,阿武祿也下意識地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
以四匹馬和車廂為中心,爆發出一團巨大的火焰。
緊挨著爆炸地點的二三十名韃靼騎兵,已經和旁邊那由一座座營帳分崩離析而成的燃燒木片和毛皮混雜在了一起,殘肢斷臂和爛肉塊漫天飛舞,濺射得到處都是。
方圓百米之內的韃子騎兵和他們坐下的馬匹,都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七竅流血,摔倒在地,巨大的沖擊波撞碎了漫天迷霧。
高高騰起的濃煙帶著熾熱的烈焰,將整座營地照映成一片血紅。
阿武祿所在的高臺也受到沖擊波震蕩,整個木架子簌簌晃動,她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胸口一陣煩悶,有嘔吐的沖動。
強勁的沖擊波,將燃燒的桐油拋射得到處都是,引燃一座座完好的營帳。
阿武祿還沒回過神來,后面跟著沖進來的幾匹戰馬身上的草人又接踵發生爆炸。
“轟轟——”
每匹馬爆炸波及的范圍都不是很廣,但也有七八丈左右,爆炸點周圍全都被炸了個人仰馬翻,原本想策馬過去阻擋后續馬匹沖擊的韃靼騎兵嚇得轉身就跑,生害怕自己步上那些倒霉鬼的覆轍。
明擺著的事情,這些馬匹不單是沖進營地橫沖直撞搞破壞那么簡單,沒有人知道這些馬匹馱著的草人幾時會爆炸,這會兒都是帶著“滋滋”燃燒的引線跑,一旦爆炸就是波及一大片。
這時候土木堡城門大開,更多的牲畜被蒙上眼睛,馱著一個個炸藥包,“奮不顧身”地沖向韃子營地。
這些炸藥包里,摻雜大量鐵片和鉛丸,又用特殊手法進行壓縮和封閉,只要被引爆,就會造成一次轟轟烈烈的爆炸。
不用士兵驅趕,只要把這些牲畜的尾巴點著,或者是讓它們感覺刺骨的疼痛,就會向前一直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