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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難得回來,家里亂成一團,好在府里人手充足,倒沒影響沈溪和幾個妻妾相處。
謝韻兒先去梳洗,第一個陪沈溪。夫妻恩愛一番后,謝韻兒起來裝扮自己,不想讓人看出她進房前后有什么變化。
沈溪沒多少疲累的感覺,雖然上了堤岸看起來很辛苦,但實則只是走走看看,不需做什么力氣活,如今下了堤壩只是皮膚曬黑了些。
“……相公最好帶個人同行。黛兒或者是君兒都可以,如果相公不想因私廢公,那就帶小山或者是綠兒她們過去……對了,相公不在這些日子,綠兒已經嫁人,還是娘給牽的線……”
謝韻兒有很多家長里短的事情要跟沈溪訴說,但因沈溪公務很忙,平時很少在家里待著,之前又在堤壩上停留近一個月,以至于她少有機會跟沈溪說話。
沈溪搖頭:“韻兒,我知道最近對你的關懷不夠,以后想辦法多補償吧……如果我要帶人去江西,首先想到的也會是你,有你在身邊打點,什么都能稱心如意!”
“相公莫要開玩笑了,家里還需要妾身打理哩!”謝韻兒笑著說道。
沈溪躺在床上,想起身抱謝韻兒,卻被妻子輕巧避開。
沈溪知道謝韻兒穿戴整齊后不想再有什么荒唐舉動,當下道:“之后我還要去黛兒、君兒房里,你不覺得吃味么?”
“有什么好吃味的?黛兒這幾天總提及相公,她肚子沒見起色,相公應多留意她些才是!”謝韻兒提醒道。
沈溪問道:“總是顧慮別人,你也該想想自己的事情……入門這些年咱們聚少離多,到現在才為為夫生下一個兒子,人丁總是單薄了些,沈家可需要有人繼承香火,不管是黛兒、君兒,還是你,都應該更努力……”
“相公,這大白天的,您也沒個羞臊,讓妾身怎么說才好?”說完,謝韻兒過來幫沈溪穿衣。
沈溪毛手毛腳,謝韻兒雖然有些嗔怪,但未推開丈夫,嘴里道:“相公早些過去陪陪黛兒和君兒,她們年紀小,心里早盼著跟相公獨處,以慰相思之苦。相公去江西不必掛心家里,現在咱們一家人到了武昌府,一切步入正軌,不會再有糟心事煩憂……”
沈溪想了想,不由啞然失笑,他知道謝韻兒所說乃是沈家之事,當下感慨一句:“這會兒六哥大概快回寧化縣城了,之前我已看過本屆進士名單,他未考取進士,不過以他的年歲那是遲早的事情。就算只是舉人,對我們沈家地位的提升也大有助益,現在沈家在寧化縣的日子應該好過不少……”
在大明朝,家里出了舉人,好處不止一丁半點,其中一個優惠就是不用交稅,很多平民會帶著土地人丁來投,輕輕松松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但朝廷也發現如此弊端,會對舉人家里田畝數量進行審核,但現在沈家已是一門兩舉人,且有一名進士在朝為官,很多事情已可跳出法律框架。
就算沈溪自己以及沈明鈞夫婦不在寧化縣,有沈明新夫婦在,有沈元這個活招牌,沈家祠堂還是能保持香火鼎盛,沈家在寧化縣地位只會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