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敬楊一邊點頭應是,一邊卻在心里琢磨,怎么說這是能賺錢的買賣?不過是練兵而已,消耗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絕對沒有到最后獲利的道理。
沈溪不細說,蘇敬楊也沒問,光是每個人每天三十文錢的補助,就足以讓下面的士兵發狂,這可是每月九百文錢,在市面上做什么營生都難以拿到,如今大明還算太平,白銀和銅錢價值堅挺,九百文可以買到三百五十斤糧食,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一月開銷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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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這天下午,沈溪回到總督府后院的家中,家里正在準備中秋團圓宴,不管是主人還是奴仆都忙成一片,非常熱鬧,沈溪看到這一幕心里非常溫馨,沒有打擾家人,直接進入書房。
將謝韻兒叫來,沈溪把自己節后要練兵的事情說了出來,謝韻兒帶著幾分困惑問道:“相公又要離開家門?”
沈溪將謝韻兒攬入懷中,笑道:“當然不是,只是練兵而已,就在武昌府城外面,士兵會留在營地中日夜操練,而我一天或者兩天回來一次,兩邊顧著便是……很多時候我不用親自過去,城里衙門尚有公事辦理,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練兵上!”
聽到沈溪說自己不會離開武昌府,謝韻兒這才放下心來。
自打成婚以來,因為沈溪求學、當官和領兵,夫妻間聚少離多,就算沈溪對家里人足夠關心愛護,謝韻兒還是想跟沈溪多一些團聚的時間。
沈溪再道:“韻兒,有件事我跟你說明一下,你去跟娘說,關于小文和曦兒進門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這些日子別給我添亂,我遲早會納她們進門,但不是現在。我不希望娘總在我面前提這件事,讓兩個小丫頭想太多,以至于家宅不寧!”
謝韻兒聽到這話,本想詢問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沈溪抗拒婚事,但想到或許自己的丈夫有什么難言之隱,便點頭應了下來。
謝韻兒道:“相公放心,妾身待會兒就去跟娘說,娘通情達理,應該不會為難……今日娘會帶十郎和亦兒過來,相公或許不知,亦兒這小丫頭聰明得緊,在家里就數她腦子靈活,天天嚷嚷著要當什么狀元……”
沈溪嘆息道:“或許是她錯生了時代吧,這年頭女孩子當什么狀元,還是安安穩穩討生活,要想改變一個時代對女人的看法,實在太過艱難。韻兒,你平時多提點一下她,再就是十郎和平兒也交給你了,家里你得多勞心!”
謝韻兒微笑點頭:“瞧相公說的,妾身還能有所怠慢不成?妾身一定把家里打理好,讓相公安安心心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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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弘治十八年中秋節,沈溪終于可以跟家里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