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回京,就將了他劉瑾一軍。
不過劉瑾再憤怒,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不敢在朱厚照面前表現出任何情緒,只能回頭想辦法對付。
之后的酒宴,朱厚照喜不自勝,不停地站起來向沈溪敬酒,劉瑾也頻頻向沈溪敬酒。
朱厚照是隨興而為,劉瑾則想把沈溪灌醉,讓沈溪酒后失態,在皇帝面前出丑。
可惜沈溪就好像千杯不醉,不管怎么灌酒,依然面色如常,劉瑾大概猜出沈溪酒沒全喝下肚去,本想出言揭破,但此時他酒已經喝得不少,整個人昏昏沉沉,忽然一陣倦意上來,頓時癱于地上不省人事。
一直到酒宴散去,劉瑾由錢寧安排人用轎子載著回府,而沈溪離開豹房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帶著隨從到兵部衙所隨便找了個房間休息。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沈溪才睡醒,從居庸關回京一日一夜未眠,加上昨夜飲酒過度,這一覺睡過頭了。
“……之厚,你醒來了?謝少傅已在兵部后堂等候你好些時候了。”
沈溪剛睜開眼,便見到王守仁守在自己床邊,他腦袋隱隱作痛,恍惚間記得昨夜他堅持要到兵部衙門來休息,現在睡醒后一時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沈溪一邊穿衣一邊問道:“伯安兄,這里是兵部?”
王守仁點頭:“你昨日來得晚,我不在衙所,是值守官員帶你進來歇息……對了,你昨日剛回京城,為何飲了那么多酒?”
沈溪當然不能對王守仁說自己是跟皇帝喝酒,他扶著額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回頭再跟你說解釋,現在謝少傅人在后堂?我這就過去相見。”
王守仁作為兵部郎中,陪同穿戴整齊的沈溪一起去見謝遷。
沈溪剛到兵部衙門后堂門口,謝遷氣呼呼迎上前來,當著王守仁和幾名兵部官員的面,沒有對沈溪加以喝斥,畢竟他這個孫女婿現在已經是兵部尚書,成為兵部事實上的老大,怎么都要維護沈溪的威嚴。
謝遷冷聲道:“伯安,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老夫有話要跟沈之厚說,你們先去忙手頭的事情吧。”
謝遷作為內閣首輔,朝中地位卓然,很多人聽說他來,都想過來熟絡和巴結一下,而沈溪也是新任兵部尚書,以至于這衙門后堂成為兵部衙門最受矚目的所在。
未料謝遷上來便下逐客令,官員們心里多少有一些怨懟,但因地位相差懸殊,只能依言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