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冷戰,將來還有機會緩和,不至于出現沖動下的結果。
沈溪雖然對這件事足夠重視,但還沒把其上升到影響大明統治根基的高度。
但這件事卻大大影響到一個人,讓這個人非常苦惱和發愁……劉瑾是張太后派來“請”朱厚照回宮的,說是請,但還不如說是勒令,這件事在張太后那里沒有任何商量和緩和的余地。
但劉瑾沒有順利完成任務,反而朱厚照這邊又給他出了難題,讓他直接回去跟張太后復命。
“……都怪沈溪那小子,若非是他,陛下或許就回宮去了,結果他為陛下撐腰,陛下膽氣一壯反而選擇繼續留在豹房,這讓咱家回去跟太后如何交差?”
劉瑾不敢馬上回宮,送朱厚照返回豹房后,趕緊將張文冕和孫聰叫來,商議對策。
張文冕和孫聰沒想到朱厚照居然會如此荒唐,竟在大婚之夜出宮夜不歸宿,他們作為知情者,感覺到這事情如果傳揚開甚至會影響自己的小命。
張文冕思考了一下,問道:“公公幾時出的宮?”
劉瑾皺眉道:“具體時辰忘了,但出宮少說也有一個多時辰了,咱家一直忙東忙西,哪里有時間在意這些?你們快給咱家想個對策出來!”
張文冕面帶難色:“如今想讓陛下回宮,顯然不太可能,但若公公就這么回宮跟太后娘娘復命,被罰……或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劉瑾瞪著張文冕:“炎光,你是誠心看咱家的笑話,是吧?”
“在下絕無此意!”
張文冕趕緊行禮,低著頭道,“以在下看來,公公若回去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或許會遷怒于公公,公公應當讓旁人回去復命,而公公自己卻應回到陛下身邊,除了伺候陛下外,也要適當勸說陛下,讓太后娘娘知道公公其實是在為她老人家做事!”
劉瑾氣得直跺腳:“咱家不是說了嗎,陛下讓咱家回去向太后復命,咱家一轉眼又在陛下面前出現,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張文冕為難了,思索良久才又道:“在下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劉瑾喝道。
張文冕道:“若是公公身上有傷的話,或許會博得太后和陛下同情……兩位貴人都會以為公公是因為他們的堅持而讓公公您受罰。”
“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讓咱家自己弄一身傷痕?”劉瑾很生氣。
孫聰道:“炎光,你這計策未免太損了一點吧?讓公公受傷,那豈不是要讓公公受皮肉之苦?且太后和陛下是母子,他們見面談及此事,還不立即明白是誰從中作梗?那時公公當如何解釋?”
張文冕搖頭晃腦,輕撫下巴,顯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以在下看來,陛下和太后之間,怕是短時間內難以修補裂痕,公公大可不必為此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