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陸羽茶莊雖然開著門,但進到廳堂里面后,卻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個出來招待客人的小廝都不見。
朱厚照熱情地向沈溪介紹這里的特色服務,隨即發現陸羽茶莊沒人接待,當即大聲吆喝:“有人嗎?本公子今日前來飲茶了。”
從里面走出一人,卻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老者打量朱厚照,問道:“這位公子,小店上午不開張。”
朱厚照惱火地喝斥:“管你開不開張?讓你們掌柜的出來招待,本公子過來飲茶,跟你們掌柜的有些交情,她不會連老朋友都不招待吧?”
那老者迷惑地道:“這小店,鄙人便是掌柜,好像并不認識公子。”
“啊!?”
朱厚照走過去,差點就要抓住那老掌柜的衣領,緊張地問道,“鐘夫人呢?我是說……以前這家茶莊的老板,現在去了何處?”
因為有一年時間未曾光顧,朱厚照根本不知陸羽茶莊發生了什么變故,他這一年吃喝玩樂,有劉瑾、張苑、錢寧、張延齡等爭相給他敬獻女人,一年中身邊美女壓根兒就沒斷過,樂不思蜀之下,早就忘記提醒一下身邊人照看一下鐘夫人。
未曾想,鐘夫人一家為了躲避他這個瘟神,干脆將店鋪盤出去,舉家遷離。
老掌柜道:“原來的老板去了何處,不關鄙人的事情,鄙人未曾留意過,這位公子要找尋什么鐘家人,還是另請高明吧。另外,小店要過了正午才開業,煮茶師傅要等午時末才來,若公子愿意等的話,請樓上入坐,有瓜子點心奉上,還有普通茶水招待!”
朱厚照心里那叫一個憋屈,簡直有殺人的沖動,當下喝斥一聲:“錢寧!”
錢寧感覺自己可能要大禍臨頭,趕緊一臉恭謹地來到朱厚照面前,行禮道:“公子請吩咐。”
朱厚照怒視錢寧,喝問:“本公子讓你照看好鐘家人,你就是這么辦事的?別又有權貴惦記鐘家產業,還有鐘夫人的美貌,對鐘家人下手吧……否則的話,他們為何要躲避呢?”
錢寧心想,您老人家可真會撇清關系。
不是您惦記鐘夫人的美貌,鐘家人至于躲嗎?
錢寧心里這么想,但話卻不能這么說,只是道:“公子說得是,小人這就想辦法調查,一定把鐘家人找出來。”
說完,錢寧看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說,你沈大人就不發表一下看法?皇帝當著您的面惦記良家婦女,你作為朝中重臣,總要出言規勸幾句吧?
誰知沈溪根本就不想插話,他對朱厚照的做法雖不支持,卻知道光靠勸導沒用。
朱厚照是什么人?作為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覺得這天下人都歸他予取予奪,沒強來就算不錯了,現在只是因為人失蹤,派人去找,似乎是情理中的事情。
沈溪轉移話題道:“既然未能找到原來的店家,公子不如早一步前往軍事學堂,等人調查清楚鐘家人下落,再談飲茶之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