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溪從抽屜里拿起一封早就準備好的書信,遞給王陵之。
王陵之很好奇:“師兄,你既給了我兵書,這封信又作何用場?”
“把它交給你父親,你父親看過后就明白了。涉及你婚姻大事……”沈溪解釋道。
王陵之本來要把書信接下,聽到沈溪的話,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連續后退三步,嘴上抱怨道:“師兄,你沒跟我商議過啊。”
沈溪沒好氣地喝斥:“婚姻大事歷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你商議有用嗎?無論你想要娶怎樣的妻子,只管回去跟你父兄商議,別跟我說,我只是提醒你父親,你已到成家立室的年齡,或許只有有了老婆孩子,你對人生的理解才能上升一個層次!”
王陵之臉上全都是苦惱之色:“師兄總是跟我講一些大道理……”
“說大道理你也要聽才好,就怕你左耳進右耳出……令尊早就盼望你傳宗接代,可是你總是搪塞……你可知王家上下對你的期望有多深,不能讓令尊和族人失望啊!”
沈溪說完,站起來來,繞過書桌,將信塞進王陵之懷中。
王陵之耷拉著一張臭臉,摸了摸信,沒說什么,轉身便走。
沈溪在背后沒好氣地提醒:“別想把信半道上丟棄路旁,回頭我會親自跟你父親求證……再者,婚姻大事你自己得留點心,有心儀的對象最好不過,若不然,我只能跟你父親商議確定,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尊重你的意見!”
王陵之腹誹不已:“師兄真是,怎么跟我爹一樣,居然關心起我的婚事了?”
沈溪沒理會往外走的王陵之,一直等他出去,才幽幽嘆了口氣,多少有些無奈:“卻不知他幾時才能真正成長起來!別等有了老婆孩子,還是如今這副模樣!”
……
……
沈溪在書房待到很晚。
胡璉第一次帶兵,王陵之、馬九和荊越雖然能力不差,但都沒有單獨領兵的經驗。
沈溪覺得自己就像個保姆,需要為出征兵馬安排好一切。
“……陛下的圣旨是一回事,但要落到實處,把武器裝備搞齊全,戶部錢糧也跟上,得費不少心血……唉,分身乏術啊……”
沈溪正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突然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當即抬起頭,只見林黛正以一副幽怨的神情站在那兒。
沈溪打量青梅竹馬的伴侶,問道:“過來作何?”
林黛見沈溪已停止手頭的事情,立即毫不客氣進門來,走到丈夫面前道:“今天不是要陪我嗎?怎么這么晚了還留在這兒?你說過,這次回到京城,早些讓我懷孕,為沈家開枝散葉,現在是要食言嗎?”
面對林黛那幽怨自憐的目光,沈溪實在不知如何解釋。
一個做大事的男人,跟一個養在深閨總感覺沒長大的姑娘,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但沈溪沒有阻攔林黛,等嬌妻過來后,他起身走出書桌,溫存地將林黛攬入懷中,道:“這不有公事在忙嗎,等忙過后就會過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