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人前來請托送禮,都會被朱山不留情面地拒之門外。
沈溪跟著出門,恰好看到朱山把王陵之高高舉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不是很清楚,但僅就目前的局面,王陵之這個臉丟大了。
朱山聽到朱起的話,非常惱火,嗔道:“爹,這個人好生無禮,以前就一而再再而三得罪我,我想好好教訓一下他!”
“嗨,我的傻閨女,快把人放下!這位小王將軍,是你能隨便得罪的嗎?”
朱起趕緊過去按住女兒的肩膀,朱山雖然心有不忿,但還是依言將王陵之丟往一邊,只聽“砰”的一聲,王陵之結結實實摔到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朱起沒有過去向王陵之請罪,反而到沈溪面前,跪下來磕頭:“老爺,小女不懂事,請你饒了她吧!”
朱山站在那兒,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看著自己老爹在那兒磕頭,嘴上還嘟囔個不停,心里有種戰勝對手的滿足感。
她跟王陵之交手次數不多,每一次都討不到便宜,如今正是王陵之得勝歸來,志得意滿,自以為天下無敵時,朱山就結結實實給他上了一堂課。
“沒事!”
沈溪走過去看了王陵之一眼,并沒有傷筋動骨。
這會兒王陵之已緩過氣來,但他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而是將頭埋在胳膊里,已然是無地自容。
沈溪對朱起道:“朱老爹,帶小山下去吧,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以后叫小山別那么沖動,府上來的很多是達官顯貴,做事機靈點兒,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是,是,老爺,小人謹記!傻閨女,還不走?”
朱起爬起來,扯著朱山就往外走,朱山竟還有些不服氣,三步一回頭,好像要跟沈溪理論一下,但她那張笨嘴可說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怏怏不快而去。
等人走后,沈溪伸出一只手,招呼道:“怎么,還要我拉你起來?”
王陵之左右看了一眼,垂頭喪氣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身塵土來不及拍打,便給剛才的失敗找借口:
“……師兄,我是不小心,沒想到她會偷襲我!”
沈溪沒好氣地喝斥:“大老爺們兒,輸了就輸了,找借口做什么?這下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看你一天天嘚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天下無敵,你可知道,你不進步,就意味著會被人超越……”
若是旁人這么教訓,王陵之非拿大耳刮子抽不可,但現在是沈溪教訓他,他只能老老實實聽著。
王陵之佩服的人不多,沈溪無可爭議地排在第一個,在他看來,沈溪既是他的授業師長,又是指路明燈,連他現在的官位也是因沈溪提點才得到,再加上沈溪聰明睿智,他這種笨人秉承的原則就是,誰厲害服誰。
“行了!”
沈溪揮揮手,“收拾一下,自己回去吧,別渾身上下弄得臟兮兮的,要讓你父兄看到你光鮮威武的一面,不要讓他們擔心。若是婚事有了著落,回頭告訴我,或者我幫你去提親也行!”
作為王陵之的“師兄”,沈溪覺得有必要留意這小子的婚姻大事,甚至不介意去利用自己的名望和關系,幫王陵之找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