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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苑在乾清門等候沈溪到來,嘴上嘟噥個不停:“想起姓錢的那副嘴臉就來氣,不過只是個太監義子,憑何如此受陛下寵信?前幾天還對我畢恭畢敬,現在劉瑾回來了,又開始趾高氣揚,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他這邊正嘀咕,便見遠處沈溪在兩名太監引領下走了過來。
張苑主動迎上前,道:“沈尚書,不必再往前了,陛下有要緊事暫且離開皇宮,讓咱家通知你,你先回去,有時間再行傳召。”
沈溪皺眉問道:“張公公這話,不是說笑吧?”
“嘿,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咱家會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開玩笑?”
張苑受了窩囊氣,心情不太好,立即嚷嚷起來,“沈尚書,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兒分寸,小心咱家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狀!”
沈溪看張苑這惡劣的態度,便知道他是在哪里受了氣,也沒有詢問的興趣,直接回道:“既然陛下不在宮里,本官這就出宮!”
沈溪轉身而去,張苑呆滯片刻,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應該向沈溪討教些應對劉瑾的策略,上次去見沈溪就沒見到。
“你……”
張苑拔足欲追,但想到之前自己對沈溪態度不善,這么追上去,怕是要自取其辱。
目送沈溪遠去,張苑滿腹牢騷,埋怨道:“這小子,不會是故意說話激怒咱家,然后有借口早些離開吧?又中這小子奸計,這下連跟人商議一下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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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乾清門,沈溪準備去一趟軍事學堂,看看那邊有沒有什么最新情報,朱厚照離宮是否與前線軍情有變有關,于是準備走東華門出宮。誰想他人剛出左順門,便見謝遷在文淵閣門前走來走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沈溪本想避開,退回去走午門,可惜未能如愿。
“你……過來!”
謝遷遠遠便看到沈溪,伸出手大聲招呼,沈溪只能往文淵閣而去。
謝遷迎上來,往四下打量一番,這才問道:“可是進宮來面圣?”
“是!”
謝遷問得直接,沈溪回答更干脆。
謝遷皺眉問道:“見到人了嗎?”
沈溪搖頭嘆道:“陛下有事出宮去了,未曾得見,說是之后再傳召相見!”
“嘿!”
謝遷有些不悅,“這滿朝上下,要面個圣,比登天還難,你小子倒好,想見就見,見不到回頭還會傳召……陛下出宮是為何事,你可知曉?”
沈溪搖頭:“我也不知情,不過看來,應該不是什么正經事。陛下許久未過問朝事,若謝閣老覺得事情可能跟劉瑾有關,也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推斷……”
謝遷惱火地道:“老夫還沒說呢,你卻先把老夫的話給堵上,是吧?也罷,你且說,此番宣府功勞勘定中,劉瑾位列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