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苑回來,還沒入府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找他的人是壽寧侯府的管家,張苑見到后,就算再桀驁不馴,也得收斂,畢竟張氏兄弟是他重新崛起的憑靠,現在他必須要在張氏兄弟庇護下過活。
“兩位侯爺讓我過來看著,若你回家了,就跟我去見兩位侯爺,侯爺有事情交待!”侯府管家毫不客氣。
在張家下人心目中,張苑同樣是下人,而且是下人中的下人,被安排到宮里做事。哪怕張苑再有本事,也被這些張氏門人看不起。
張家人,誰跟張氏兄弟親密,誰的地位就高,顯然張苑在這方面純碎屬于外人。
張苑看了自己家門一眼,這是過門而不得入啊!他搖頭長嘆口氣,跟著張家下人上了馬車。
帶著滿肚子憋屈,張苑到了壽寧侯府。
他還不能從正門進去,因為壽寧侯府算是京城最受關注的所在,張鶴齡怕張苑到來的事情,被皇帝或者是大臣的眼線窺去,到時候對張苑的使用就會出現問題。
張苑從側門進入壽寧侯府,進入偏廳等候,那張府管家顯得很無禮:“你在這兒等著,兩位侯爺稍后便會來見你!”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張苑也沒把張氏兄弟等來。
就在他想出去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時,看到張鶴齡帶著之前迎他來的管家過了過來。
“張公公?”
張鶴齡見張苑,倒沒下人那么勢力,反而帶著一種見外的恭維。
張苑顧不上別的事情,連忙上去行禮:“參見國舅!”
張鶴齡沖著張苑點點頭,然后回頭一擺手:“行了,這里沒你們事情了,本侯要跟張公公說正事……今日請張公公前來的事情,不得有半句泄露!”
“是,是!”
張府管家用憤恨的目光看了張苑一眼,隨即退下,將偏院留給了張苑和張鶴齡。
張鶴齡信步在前,張苑跟在后面進入偏廳,分賓主坐下。
張鶴齡道:“聽說陛下又起用劉瑾了?”
張苑感覺自己地位不保,張鶴齡對他的態度似乎沒之前那么友善,隱隱有問罪的意思。
“是,國舅爺,陛下讓劉瑾回去擔任司禮監掌印!”張苑低頭回道。
張鶴齡臉色很難看,道:“苦心經營那么久,好不容易促成劉瑾離朝,你卻沒有把握住機會當上司禮監掌印……你是怎么做事的?”
“奴婢行事不周,請國舅見諒,奴婢未來會小心做事!”張苑這會兒只能在張鶴齡面前表忠誠,讓對方盡可能相信自己。
張鶴齡打量張苑,半晌后嘆了口氣,道:“陛下說是要提拔錢寧當錦衣衛指揮使,若如此的話,那錦衣衛勢必也要落入劉瑾之手,這件事,你有何良策?”
張苑趕緊道:“回國舅,陛下暫時只是做出允諾罷了……到現在為止,陛下尚未跟那鐘夫人成就好事,所以事情尚未落實,若是讓鐘夫人離開陛下的話……”
“你有辦法?”
張鶴齡顯然早就想到這一層,直接以冷漠的語氣問道。
張苑硬著頭皮道:“奴婢……奴婢只能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