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晉歇斯底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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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神色輕松,不需要考慮見到張文冕和江櫟唯情況會如何,他知道楊武一定會避免雙方碰頭。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巡撫衙門出來人,正是楊武的幕僚文祥晉。沈溪到宣府后尚未見過此人,不過在他調查中,知道文祥晉頗受楊武器重。
文祥晉上前恭敬見禮,然后道,“沈大人稍候,我家大人很快便會出來迎接。”
沈溪抬抬手:“不必那么麻煩,本官有要緊事見楊巡撫,只管入內,到大廳等候便可。”
說完,沈溪邁步向前,這下可把文祥晉急壞了,趕緊阻攔:“大人……正所謂客隨主便,您如此進去,始終不那么合適,不如先到門房等候,由我家大人帶您進去……”
沈溪好奇地問道:“怎么,這巡撫衙門有不可告人之事,以至于本官都不能進內?”
文祥晉非常尷尬,就在他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楊武姍姍來遲。
遠遠地楊武便拱手:“哈,這不是沈尚書么?旬月不見,沈尚書身體健朗如舊……還等什么?快為沈尚書準備車駕,到宣府最好的酒樓為大人接風洗塵!”
沈溪打量楊武,故作疑惑地問道:“楊巡撫之前不是說在巡撫衙門設宴么?怎么突然又改到酒樓去了?”
“唉,這不是怕怠慢了沈尚書您?”
楊武笑容滿面到了近前,沈溪從夕陽余暉中看到楊武眉角間滲出的豆大汗珠,顯然這會兒楊武為難至極。
沈溪沒有跟楊武打哈哈,直接點頭:“既然楊兄有安排,那就請吧!”
楊武被沈溪突然而來的稱呼嚇了一大跳,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由于事發突然,車駕來不及準備,楊武便邀請沈溪步行前往,對此沈溪也沒有推辭。
宣府鎮文官中官職最高的二人,居然并肩從街巷中走過,這場面非常少見。好在沈溪入城以來沒深入民間體驗風土人情,此番倒也有前世游玩古鎮的閑情逸致。
來到宣府最有名的清遠樓,楊武請沈溪直上二樓雅間,親自為沈溪斟上茶,笑道:“沈尚書,這清遠樓的涮羊肉可是一絕,平時在下偶爾會過來打打牙祭,若您不嫌棄的話,以后可以經常過來,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沈溪點頭:“正好見識一下,席桌上本官還有要事要跟楊兄商量。”
“不敢當,不敢當。”
楊武笑道,“在下雖虛長幾歲,但跟沈尚書相比,官位和資歷遠有不及,焉能被冠之以‘兄’相稱?有何事沈尚書只管說,若在下能幫忙,責無旁貸……哈哈,沈尚書可是帝師,在下有機會當面請教,實乃三生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