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話聲音沒之前那么果敢,帶著幾分嬌怯。
沈溪點了點頭,再問:“幾歲了?”
“十七。”女子回道。
“可有許配人家?”沈溪問道。
女子稍微抬頭看了沈溪一眼,這才搖頭,“未曾。”
沈溪臉色稍微有些不悅:“是嗎?”
女子稍微懼怕,回道:“兄長本有意送妾身往岷州衛畢指揮使府中為妾,奈何兄長丟官,只能到京師來碰機會,此事也就作罷。”
“哦。”
沈溪釋然。
歷史上馬昂的妹妹正是時為寧夏衛指揮使的畢春的女人,至于是妻子還是妾侍,明史上并未記載,不過沈溪稍微想了一下也能明白,現在馬昂不過只是個中下層軍官,妹妹嫁給一衛指揮使作正妻基本不可能。
沈溪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坐。”
女子站在那兒,神色間有些猶豫,不知自己應該坐到什么地方。
有睡榻可以坐,但坐上去暗示意味太過明顯,只要沈溪不是柳下惠,應該會過去;而若是坐到椅子上,她自問沒有跟沈溪相對而坐的資格,就算是兄長見到沈溪也只能下跪,她一介女流豈能跟兵部尚書這樣的高官平起平坐?
想來想去,她覺得只能坐到沈溪的腿上,如此正好表明自己是送給沈溪的禮物,表達誠意,為兄長復官換得籌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如果她不主動一點,沈溪不敢興趣選擇就此離開的話,那之前她兄長安排的事情等于作廢。
如此一來,女子直接走到沈溪身邊,作勢要偎入沈溪懷中。
沈溪皺眉問道:“你要作何?”
女子被沈溪質問,粉面通紅。
女子主動坐進男子懷里表明心跡,卻被男子質問,這讓她很沒面子,不過她更擔心的還是兄長交托的差事無法完成。
“小女子……”
女子羞怯交加,說話吞吞吐吐,腦子里一片漿糊。
沈溪道:“我是讓你坐到對面凳子上,有事想問你。”
女子面色大窘,趕緊轉身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心里很是不解,自己不過一介小女子,而兄長以前也只是個小軍官,跟這位沈大人根本挨不著邊,為何他會對自己的家事如此關心?
女子最終還是坐下來,或許是因為心中充斥不安情緒,跟沈溪是否能平起平坐的問題也就拋到九霄云外。
沈溪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子,問道:“你兄長人在京師,把你送給我,目的是為復官,甚至寄望得我器重,平步青云,是吧?他怎么跟你說的,大可原原本本告訴我。”
面對強勢如沈溪這般的大人物,女子很緊張,可惜涉及她兄長的問題,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在這時代,女人是作為附庸存在,男人很少跟女人商議對策,說到底她只是兄長送給沈溪的一件禮物,至于馬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實周胖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不需要作為籌碼的女子贅述。
“為何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