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擰子回道:“奴婢了解的不多,好像當初劉公公是說朝鮮出現謀逆的事情,冊封國主名不正言不順。另外,以奴婢所知,張公公白天根本就沒去過會同館,他說的事情很可能是……很多事情奴婢尚未調查清楚,便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罪該該死。”
朱厚照皺了皺眉頭,道:“這張苑,到底搞什么鬼?不過既然托付他重任,只要能把朝鮮進獻的美人帶回來,怎么行了……不就是個朝鮮國主嗎?管他是怎么當上國主的,朕給他冊封一下,本就是天朝上國君王應該做的事情……這件事你不必再提了。”
雖然朱厚照心中有所懷疑,但他對待朝事素來懈怠,可不會詳細去思考背后藏著的事情。
……
……
另一邊,張苑興沖沖帶著人去會同館,結果他人沒進會同館,就被奉調前來看守朝鮮使節團的五城兵馬司官兵給攔下。
“大膽,你們知道咱家是誰嗎?咱家乃司禮監掌印,奉皇命前來辦差,誰阻攔的話一律問斬!”
張苑難得有耀武揚威的機會,正想好好刷一把威望。
本來張苑以為,只要自己亮出名號,那些官兵立馬就會退下,甚至跪下來向他磕頭請罪,結果對方聽到張苑的話,更加來勁,直接刀兵相向。
其中一名兵頭說道:“張公公見諒,沈大人之前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進會同館內見朝鮮使節,尤其是張公公您,如果放您進去,我們就要自刎當場……我們可是給沈大人立過軍令狀的。”
張苑在沈溪和朱厚照那里受到欺辱,已經滿肚子怒火,現在被這些小兵欺負,徹底抓狂了,怒吼著一揮手:“看來你們的腦袋不想要了……來人啊,把他們給綁了!”
張苑忽略了自己隨從不多的現實,等他下令后,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把張苑和他的隨從給圍了起來,其中一桿長槍抵到了張苑面前,他神色蒼白,緊張地喝問:“你們……你們要造反?”
恰在此時,一個讓張苑又愛又恨的聲音傳來:“什么人讓張公公如此動怒?”
張苑側過頭看去,但見幾人舉著火把走了過來,當前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沈溪。
張苑指著沈溪道:“沈之厚,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溪道:“該是本官問你是什么意思才對……本官本已準備去面圣,把朝鮮使節隱瞞大明,在大明境內作奸犯科之事詳細告知陛下,結果你卻躥到這里來耍威風,難道你跟朝鮮使節有什么勾連不成?”
張苑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聲嘶力竭地道:“是陛下讓咱家來的,你們敢阻攔的話,通通問斬。”
五城兵馬司的校尉請示:“沈大人,請您示下,該如何是好?”
沈溪道:“勞煩張公公跟本官一起去面圣,陛下到底要如何做,到時候自然會明了……”然后轉頭對五城兵馬司將士道,“你們的任務就是看守好會同館,今日不管什么人,都不得踏入會同館一步!”
沈溪下了死命令,張苑雖然在那兒嗚哇亂叫,卻毫無用處,根本就沒人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