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嗎?”
“就只有你們永謝布部有損失,難道我們就沒有了?”
周邊人群七嘴八舌駁斥,這讓亦不剌感到很沒面子。
在跟達延汗相斗這件事上,亦不剌是膽怯的,因為他早就見識過巴圖蒙克真正的實力,他的人馬在最后一次跟汗部兵馬交鋒中,幾乎是一觸即潰,他只能狼狽西逃,也是得知沈溪得勝后才趕回來。
沈溪道:“亦不剌族長不敢跟巴圖蒙克開戰,那你們敢嗎?誰去殺了巴圖蒙克,誰就能當國師,規矩擺在這兒,這樣總該沒問題了吧?”
之前所有人還在爭奪國師的位置,現在沈溪把話撂下,提出的條件合情合理,在場的人失去跟沈溪抗爭的勇氣,不但亦不剌如此,就連兀良哈部那些族長也不敢再說什么。
一個國師的位置,跟族人的生存相比,好像沒那么重要。
亦不剌適時做出退讓,雖然他沒當上國師,但只要別人也沒當上,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而且這樣他也有資格跟沈溪談擴充部族的事情,之前沈溪可是許諾過會給他一些人口和牲畜,讓永謝布部能有更好的草場繁衍生息。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沈溪的語氣呈現出極大的沮喪,搖頭輕嘆,“你們本可建功立業,殺了巴圖蒙克,徹底免除后患,但你們只顧著自己的利益,不敢跟巴圖蒙克交鋒,如此如何指望你們抵御巴圖蒙克的反擊?”
“我若帶兵撤回中原,這草原始終要被巴圖蒙克侵占回去,那些反對巴圖蒙克的人,也將直面死亡的威脅!”
在場沒人敢跟沈溪對話,這會兒槍打出頭鳥,誰愿意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以往那些刺頭基本上都被巴圖蒙克給拔掉了,現在剩下的最大的刺頭就是亦不剌,但亦不剌也學聰明了,不再言語。
沈溪道:“這個女人,她說能找到巴圖蒙克的下落,你們信還是不信?”
依然沒人回答,阿武祿囂張地咆哮:“信不信,你們自己去找找不就知道了?我已經把巴圖蒙克的下落告訴你們……請問沈大人,我是否可以成為新大汗的哈屯?”
沈溪沒有回答阿武祿,看著在場之人,問道:“你們覺得呢?”
兀良哈部的一個族長站出來說道:“這是沈大人,還有大明朝廷決定的事情,我們管不著,她是否能當哈屯,取決于沈大人的決定。”
原達延部則有人出來說話:“不可以,這女人是叛徒,她說的話不可信……巴圖蒙克現在怎會在官山附近?分明早就往漠北去了!”
右翼三萬戶的那些部族首腦則無人出來說話,都在學亦不剌裝啞巴。
沈溪再問:“那關于對阿爾蘇的懲罰,還有新大汗的人選,你們有異議嗎?”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即便之前有意見的,這會兒也不敢有意見了,沈溪不但從軍事上打壓了他們的氣勢,還從道理上徹底壓制了他們,讓他們深刻地體會到自己內心的懦弱,這是他們以前怎么都不肯承認的事情。
沈溪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沒意見,那汗部大會中,最重要的一個議題便定下來了,可索博羅特便是未來的草原大汗,他的哈屯,是朱蘭!”
“還有我!”
阿武祿瘋狂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