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祿繼續指責:“雖然我提供的巴圖蒙克的下落屬于杜撰,但我說的那些話,還是成功幫你震懾住了那幫三心二意的草原人,不是嗎?你現在居然耍賴?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沈溪對于阿武祿的強勢早有預料,并不稀罕跟這樣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但云柳卻憤憤不平,死死地瞪著阿武祿,想要上前教訓,但沒有沈溪的命令,她還真沒法用一些暴力手段讓阿武祿屈服。
“你不過是喪家犬罷了。”
沈溪繼續嘲笑道,“你確實不知道巴圖蒙克在哪里,實際上,巴圖蒙克已距離我們幾千里,如今恐怕已經在滿都海當年起家的漠北……在我撤出草原前,他不會回來跟我交戰,這場戰爭其實早已結束。”
“那你回去后怎么跟大明皇帝交差?”阿武祿似乎惱恨于沈溪擅自撤兵,用強硬的語氣質問道。
沈溪神色平靜:“我已經出色地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其實在榆溪之戰獲勝后,我便可以折返延綏,沒必要發起追擊,深入草原,但我沒那么做,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窮追猛打,還有就是這種順風仗最好打,基本不需要付出犧牲便有巨大的戰果,事實也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你能體會到一個征服者心里的快樂嗎?”
阿武祿望著沈溪,眉頭皺了起來,顯然無法理解沈溪的惡趣味。無論再自負聰明的人,都沒法看懂沈溪所思所想,而沈溪的成就,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神秘。
“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阿武祿不再問沈溪撤兵的事情。
她知道無法靠自己的意志來改變沈溪的決定,那不如談一點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那就是沈溪會如何安排她。
沈溪道:“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你?”
阿武祿看了看一旁的云柳,似乎想讓云柳退下再跟沈溪單獨敘話,但沈溪不會單獨留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或許阿武祿不會刺殺巴圖蒙克,但有絕對的理由行刺自己,這是個聰明的女人,一定會在行刺前做好所有準備,突起發難下,是有機會得手的。
“直說吧。”沈溪道。
阿武祿咬牙問道:“你殺了我兒子,是嗎?”
“是。”
阿武祿問得干脆,沈溪的回答則更干脆,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把達延汗的血脈擇地安置的事情,這其中就包括阿武祿的兒子。
阿武祿憤怒欲狂,大聲嘶吼:“當初我背叛巴圖蒙克,他都沒殺我的兒子,落到你手里,卻把我兒子殺了……沈溪,你就是個惡魔。”
沈溪的聲音異常平靜,“巴圖蒙克不殺你兒子,那是因為你兒子也是他兒子,他不殺你的原因是覺得沒必要臟了他的手,又或者巴圖蒙克對待他兒子的母親時有些心慈手軟吧……其實他該早點兒殺了你,就避免你上躥下跳,又到我跟前貢獻你那些所謂的謀略,或許他還可以避免榆溪河的慘敗!”
“大汗失敗關我什么事情?那純屬他腦子發暈,才會選擇跟你這個惡魔作對!要是我的話,知道你領兵出關,立即帶領部族北遷,等你撤離后再回來!”
阿武祿咆哮一通,見沈溪無動于衷,又問道:“現在那個可索博羅特是誰?我昨晚發現換人了,你從哪里找來的傀儡?”
沈溪道:“那是個跟可索博羅特同齡的小女孩,我從汗部找來的,或許跟真正的可索博羅特還沾親帶故……這些需要我提前跟你匯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