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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的確沒有查問到更多的消息,甚至沒辦法繼續追問。
當云柳再來時,告知張霖鐘已死亡,而且是自我了斷這種極端的方式。
“……大人,卑職無能,未曾料想他牙齒內居然藏有劇毒,施刑時還沒等審問出什么來,他便毒發身亡,盡管派了軍醫前去搶救,依然沒能救過來。”云柳自責地說道。
旁邊的朱鴻也是滿臉難為情,因為人是在他緊盯下自我了斷的。
云柳道:“不過大人,還有之前找到的兩名自稱是錦衣衛的人,暫時已查看過,他們嘴巴里沒有藏毒藥,是否需要加以審問?”
沈溪搖頭道:“既然他們沒準備自我了斷,那他們就不可能知道實情……搜查過那個張霖鐘的尸體沒有?可有找到用來行刺之物?”
“并未找尋到。”
云柳蹙眉,“他一句話都沒說,就毒發身亡。”
沈溪道:“此人分明是有備而來,說或者不說,已于事無補,不過既然有人死了,那就不能再留活口,其他兩個錦衣衛也直接殺了吧!”
云柳顯得很奇怪:“大人,就這么滅口,不用再詢問了?”
沈溪流露出意興闌珊之色,道:“現在不管誰想給我傳話,或者讓我誤會什么,總歸是有人想在我回去前算計我,我費那心思去想誰加害作何?不如直接一些,把人殺了,就當我從沒見過這些人,如此也省得費腦筋。”
云柳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她顯然不相信沈溪什么都沒察覺到,以她對沈溪的了解,沈溪肯定是先得到什么風聲,才會這么做。
但既然沈溪沒做任何解釋,她也不敢有所忤逆,忍不住看了朱鴻一眼,但朱鴻顯然在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上不會采取主動,低頭站在一旁……以往這種涉及軍中機密的事情,基本都是云柳負責。
等云柳退出帳外,中軍大帳內只剩下沈溪跟朱鴻二人。
朱鴻慚愧地說道:“大人,小人未能提前預作防備,竟……讓他自盡死了。”
“這不怪你。”
沈溪擺手道,“那人自己選擇要死,誰也沒辦法!但我這邊還是有些疑問,看之前他的表現,似乎有一定求生欲,怎么突然就自殺了?或許他知道即便回去也活不成,與其被人折磨,不如自行了斷,那能調遣他的人,顯然治下很有一套。幕后指使者居然能調動錦衣衛的人……不簡單啊!”
朱鴻一怔,不太了解這些政治秘辛,暗忖:“大人為何不在云侍衛面前說這個,而要跟我說?大人難道有什么特別的用意?”
沈溪道:“朱鴻,明日開始,你跟隨王陵之到前軍任事,我這邊暫時不用你保護,你還得多歷練一下才行……別以為這是對你的一種懲罰,我只是讓你熟悉一下如何統率兵馬,將來可以獨當一面。此番回京前,我可能有點別的事情要交待你去做。”
“是,大人。”
因為朱鴻是王陵之的大舅子,沈溪安排他跟王陵之做事,朱鴻心底還是很樂意的。
跟在沈溪身邊畢竟沒有太多立功機會,而且還不自在,他也不覺得沈溪會對他有所懲罰,畢竟這件事他自問沒犯大錯,沈溪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