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可不是么,陛下遭遇危險的時候,除了我外,旁人只是眼睜睜看著,我可是奮不顧身沖上去為陛下抵擋老虎,陛下對我怎能不信任和重用?”
“小人遵旨。”
江彬趕緊站起來,后退幾步,跪下對朱厚照磕頭。
朱厚照笑道:“起來起來,再說說別的事情,朕覺得很有趣,你且說說,你還遇到過哪些有趣的女人,最好現在能看得見摸得著的,眼見為實嘛……朕有些心癢難耐了!”
當朱厚照笑著說話時,豬哥樣完全表露無遺,這讓江彬覺得很親切,因為他平時熟悉的人,大概都跟朱厚照這么直白,在他看來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
江彬站起身后,又在朱厚照勸說下坐了下來,然后拘謹地說道:“微臣之前跟一個有夫之婦有染,只是怕被她的丈夫知道,后來關系就斷了,但前后相處了幾年時間!”
“這個有趣,這個有趣……你快說說,當時是怎么回事,這個婦人現在何處,朕是否能找到她?”
朱厚照顯得很期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那婦人拉來,然后以非法的手段占為己有。
……
……
朱厚照遇到江彬,大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因為江彬太對他的胃口了,如此一個忠心且有女人緣、能陪著吃喝玩樂的臣子,正是他需要的。
江彬盡可能把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告知朱厚照,雖然某些事沒有付諸實施,但還是讓朱厚照充滿期待。
朱厚照已讓江彬去著手準備,讓他在未來幾天享受到一種放蕩不羈強取豪奪的生活。
這頭江彬得到寵幸,小擰子只能在花廳外面守候。
過了中秋后天氣轉涼,小擰子躲在角落避風,他倒是很想走,卻怕江彬影響到自己在皇帝跟前的地位,心里帶著一股惶恐不安,一直等候朱厚照的傳見。
可到了后半夜,房子里面都快沒動靜了,朱厚照仍舊沒有傳見的意思。
“一個錢寧便讓人頭疼,現在好了,又多出一個江彬……我真是鬼迷心竅,當初怎么把他介紹給麗妃娘娘?現在終于遭到反噬了……”
小擰子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實在等不到皇帝傳見,便不在外面繼續吹冷風,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到了溫暖的家中,小擰子立即叫來臧賢,將江彬受寵的事情問詢臧賢。
跟之前的態度一樣,臧賢對江彬諱莫如深,因為江彬曾對他行賄過,后來才靠巴結小擰子和麗妃終于獲得面圣的資格,又借這次出塞狩獵的機會一飛沖天,就此成為正德皇帝跟前的紅人。
“擰公公,這種人不足為懼,他再得寵信,能跟您相比?”臧賢恭維道。
小擰子沒好氣地喝斥:“咱家本想進屋去伺候陛下,但陛下卻出言拒絕,更屢屢將咱家屏退,而江彬卻可以跟陛下同桌飲酒,你居然說他不足為懼?哼哼,咱家覺得,這種人非常危險,近來錢寧那狗東西被陛下冷落,估摸是因為他帶領的錦衣衛在陛下狩獵時保護不周所致!”
臧賢道:“那公公,是否要做掉姓江的?”
“你瘋了嗎?咱家說得還不夠明白?凡是陛下身邊有能耐的人,咱家都敬重,只是咱家不甘心,所以才讓你想辦法讓陛下疏離他們,而不是除之而后快惹來陛下猜疑……總之,咱家不想有人搶奪圣寵,進而讓咱家失勢……劉瑾和張苑的下場想必你見識過了吧?”小擰子道。